冷哼一声,他双眸危险地眯起——
似乎在酝酿什么,危险,冷酷,琢磨不透。
“由不得你!”
连翘那小心肝儿啊,一收一紧一缩,一种从指尖泛到心尖儿的冷开始蔓延。
在他的眼中,她分明就像是一只猎物。
娘啊,要老命了!
凝视几秒,彼此沉默。
突然,他猛地坐起身来,吓了她一大跳,赶紧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上。
男人迅速拿过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好家伙,那速度快得令人砸舌,不过眨眼儿之间就完事儿。
祸害啊,穿衣服的姿势都这么酷毙。
刚毅的背,俊朗的脸,挺直的腰板儿,笔挺的军装,啧啧——
连翘知道,是个男人穿军装都帅,却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能将军装穿得帅到这种人神共愤的地步。
而且,这种帅与众不同,明明正气的军装,却被他硬生生穿出一种霸道的匪气来——
流氓,土匪,强抢民女!
穿好衣服,邢烈火迈着军人特有的刚毅步伐向门口走去,临出门儿又猛地回过头来望着她,语气一如既往的嚣张霸道:
“五分钟后你的衣服会送来,十分钟后我要在客厅看到你。”
很酷!
裹在被子里的女人,目瞪口呆。
……
事实上,邢爷很躁。
说不清,道不明,烦,乱!
他一边儿下楼,一边儿掏出手机,上面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邢宅的,另一个是易绍天的。
眉头一拧。
他睡得该有多沉,竟没听见铃声?
思忖片刻,他给邢宅回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老头子的生活秘书,说老头子刚从D国进行了为期一周的国事访问回来,周末要见他。
他淡淡回应说‘知道了,看情况吧’就挂掉了。
瞧了瞧另一个未接来电,他没有回拨。
★○
这个世界,总有一种人,死活不相信天上是会掉陷饼的。
连翘就是。
身上穿着红刺特战队特有的丛林作训服,杠着一毛一的肩章,佩带着红刺标志的臂章,她颤歪歪地拿着手里的调令翻来覆去地看,凌乱在风中。
会不会太悬乎了?她昨儿个还是英姿飒爽的女交警,今儿就变成了特种部队的机要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