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竹哥儿救了我一命,我想以身相许。可当时竹哥儿嫌我好吃懒做,不肯答应。我就只能奋发图强,积极向上,但竹哥儿还是不答应。”
“一直到昨天你上门提亲,竹哥儿被吓着了,这不,愿意嫁给我了。”
黎荞一脸正色的解释。
但高志远被他这话气得半死,什么叫竹哥儿被吓着了?
他可是前途无量的童生,未来的秀才!
“黎荞!你这个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草包,哪儿来的脸和我比较?!”
黎荞闻言,毫不动怒,正想要回击,一旁一直未能说得上话的黎粮先冲了过来,不满道:“你这书生怎么说话的?!我们小荞性子改了,这几天不少人登门想给小荞说亲!”
“倒是你!又是不嫌弃又是让竹哥儿闭嘴的,你高贵,你了不起,那你怎么还来向竹哥儿提亲?!”
“我看你是另有所图!”
“说的好!”
黎荞想要给黎粮鼓掌,这话可谓是说到根子上了。
看高志远这做派,根本不喜欢竹哥儿。
不喜欢还来提亲,肯定是别有目的。
高志远被人戳中心思,登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但他是读书人,过于污秽的话不好意思出口,只能气的浑身哆嗦,却憋不出什么话。
一旁的陈银簪见状,终于忍不下去了,气死她了!
她冲到黎粮跟前,抬手就往黎粮脸上挠:“你这个杀千刀的乱说什么?老娘图竹哥儿什么了?你平白无故给老娘泼脏水,也不怕跟黎荞一样,上山时一跤跌死!”
敢抢她儿子命里的贵人,不得好死!
“我的娘嘞!”
黎粮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你给老娘站住!”陈银簪不放弃,拔腿就追。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娘俩就是目的不纯!”黎粮边跑边反驳。
“你站住!看老娘不把你的嘴撕烂!”陈银簪气急,骂骂咧咧的追赶。
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黎荞眸底一寒,一个米粒大小的透明水珠顺着他的指缝滑落,悄无声息的朝着陈银簪滚去。
水珠精准的滚到了陈银簪脚下,伴随着陈银簪的“哎哟”,她脚下打滑,身子往前一扑,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嘶——”陈银簪捂着膝盖,疼的龇牙咧嘴。
“诶?哈哈哈,是你先跌跤。”
黎粮转身瞧见这一幕,不由大笑,笑完还不忘道:“就算结不了亲,也不该胡乱咒人啊。”
“就是!哪有一上来就咒人的。”
围观的三柳村乡亲看不下去了,这嘴巴也忒毒了些。
她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谴责着。
陈银簪高志远还未反驳什么,陶树先听不下去了,他沉着脸大吼:“都别说了!”
“竹哥儿,你给我滚回家去!”
他等着利益最大化呢,哪有空看泼妇骂街?
“我不。”
陶竹摇头:“高家这样的,我死都不会嫁。”
“行,那黎荞把麦芽糖的方子、丰糕的方子……不,反正黎荞上无父母,干脆让他入赘到咱陶家。”
陶树沉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