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太好!”几个人拥簇他过去。
彼时胡氏是连人带马车,摔在了路边的一个小斜坡下面的。
拉车的马匹已经不知所踪,马车撞烂了,梁妈妈脸上都是擦伤,抱着胡氏在水沟里嚎啕大哭。
胡氏此时还有知觉,但是脸色苍白,看着气若游丝。
她身上也看不出明显的伤痕,只有手腕上的一点擦伤,但是人躺在那里,沟里的杂草上细看之下都是肮脏的血水。
“周管家!周管家来了!”梁妈妈欣喜的大叫。
周义走过去,一看胡氏的身下,就先是到抽抽一口凉气。
他也不好去碰胡氏,就道:“夫人怎么样了?可有伤在了哪里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梁妈妈拼命的摇头,“周管家,救命啊!快救命!”
周义想了想,就招呼了两个人道:“先把夫人挪到路边来,大夫一会儿就来!”
说着,先脱下自己的外袍扑在了地上。
两个家丁下去把胡氏抬上来。
胡氏腿脚发软,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到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梁妈妈也从山沟里爬出来,还是守在她身边。
周义也束手无策,一行人就只能是等。
好在这里离城还不算太远,不多一会儿大夫就到了。
周义赶紧把他让过去给胡氏诊脉,果不其然,大夫随后就摇了摇头:“小产了!”
“啊!”梁妈妈一惊,随后就呼天抢地的痛哭了起来。
周义几乎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眉头深锁的问道:“那我家二夫人怎么样?”
“夫人暂时只是失血过多!”大夫道,擦了擦手,“不过得尽快给夫人灌药,催她把体内的浊物排出来。”
显然这里也不是地方。
周义叹了口气,“先送夫人回府吧!”
然后,有嘱咐:“都小心着点儿!”
几个家丁小心翼翼的合力把胡氏扶上了车子,周义又安排他们先送胡氏和大夫回城了,他自己却是没着急,又下到了路边的水沟里弯身去查看那那车轮轴的断裂处。
那里没有任何锯过的痕迹,木材的外表也没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甚至于断裂的缺口处都参差不齐,一看就是受了撞击断裂的。
“管家,小的们已经查过了,这个没有任何认为的迹象,应该只是意外!”身边的家丁道。
“那马呢?”周义又问。
“那马受惊,后来夫人又受了伤,我们就没顾上追,要不小的这就带人去找找,应该无外乎就跑到这附近的山里去了吧!”
周义本来想点头,可是想了想,却又作罢。
“算了,回去吧!”就算查出有猫腻了又有什么用?
现在战场上的战事吃紧,沈和本来就焦头烂额,再叫他分心来处理后宅这些乌七八糟的琐事,有什么好处?
“那……”那家丁犹豫道:“二夫人小产了,这事情可不小呢,要不要叫人去跟老爷说一声?”
“哼!”周义没怎么当回事的冷嗤一声:“算了,等回头再说吧!”
现在沈和又不缺儿子,长子沈良臣八岁,已经跟着在军中历练了,小儿子沈良玉年纪小,所以就一直跟胡氏住在泗水镇上,说白了,既然已经后继有人了,胡氏这一胎就真的没那么重要了,犯不着在这个时候给大家都添堵。
那家丁闻言,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