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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随着一场夏雨,仿佛浇灭了穆王太子之间热火朝天的斗争,天气爽利了几天,礼部上了折子请奏,皇帝御笔一批,穆王的婚礼照常进行。
天气越来越热,屋子里的冰也越加越厚,雕成冰山模样的,有棱有角地摆在窗口,丫鬟们从冰面上打扇过去,满屋都是沁沁的凉意。
只是侧妃的屋子里就不能放冰了,连开着的窗子都要放着个屏风挡一挡。穆王侧妃才失了孩子还在小月子里,这会儿穆王正坐在软塌边,手掌力握着她的手,眼神怜惜地瞧着她。
楚楚的眼角,修的细平的眉,笔挺小巧的鼻子,前些日子苍白的唇如今养回了淡淡的粉色,瞧着不施粉黛,也十分动人。
穆王心里还是爱怜她的。
手掌不由得将岁纷的手包裹在手心里,没想到岁纷却轻轻地推了推他的手,从他的手掌中挣脱开,指尖还有些凉意,低着眼帘轻声道:“王爷过几日便要迎娶王妃,何必在妾身这里常常待着呢?妾身身子骨尚弱不能伺候王爷,王爷不如去几个侍妾那里,也是好的。”
说着说着语气就有些抽噎。
穆王眨了眨眼,就知道她心里烦忧的什么,虽查明了真相是太子动手,但若不是沈蕊那个小心眼的女子善妒闹的满京城都知道,太子又怎会轻易得手?不由得有些发怒,“本王向来心喜于你,为了那个妒妇为何要将本王推出去?”说着将她的手抓紧到自己的手里,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挨着她的脸道,“若不是你的出身,若不是本王当时仰沈妃鼻息,你我今日何至于此?纷纷——本王向来是喜欢你的。沈蕊即便进门就是主母,又怎么比的上你这样好的性子?”
平素的穆王待她是好,可从来没有表露过半分情意,岁纷红了眼眶酸了鼻子。俯身倚在他的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两人在内室里依着说了好半天的话,岁纷抬眼看了看屋里站着的一个俏丽丫鬟,是她从承安侯府出嫁时带过来的一个陪嫁丫鬟。叫了她的名字,那丫鬟便跪在了穆王身边。
岁纷眼神柔弱爱慕地望着穆王,声音里带着些怯意,“这丫鬟叫做清歌,是妾身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长的倒是清秀,不如放在院子里伺候王爷。”
穆王叫那丫头抬了抬头看了眼,附又低头吻了吻岁纷的眉角,“你想的很是周到——比那妒妇不知道好到了哪里去。”
又说了会儿话,用了道茶。嬷嬷们上前禀告安置了侧妃,穆王大步往前,清歌便跟在后面。
隔天在家里试婚服的沈蕊便听到了消息,气地砸坏了一窗的冰——“不要脸的狐媚子!自己保不住孩子偏要赖到姑奶奶的头上!眼见着姑奶奶要嫁过去做正头夫人,自个儿身子骨贱弱留不住王爷,还再找个狐媚子丫鬟上赶着伺候!真是好不要脸!!!”
这话又快速地传到了穆王府,清歌跪在岁纷的面前小心翼翼地上了茶——穆王一早便出去了,清歌挽了妇人髻,随着穆王来一同看岁纷。
侧妃屋里的人伺候着穆王收拾妥当出了门,清歌便跪在了岁纷面前谢恩。
岁纷嘴角勾着浅浅的笑。面皮上的姿容叫人挑不出毛病,笑意却不到眼底,“跪着做什么?快将清歌姑娘扶起来——以后便是一个府里的姐妹,一同伺候王爷的。别的不说。我的身子骨是要养一阵子的,你要努力早日怀上孩子才是。”
清歌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起了身,伺候岁纷梳洗,岁纷仔仔细细地看着旁边的新人——样子和自己有三四分像,性格更是软糯的跟糖似的。沈蕊是个泼辣的人,穆王后院里伺候的人大都是先前沈贵妃或是皇后赏来的,心机手腕都不少,或者便是下属们从来的歌女舞女,娇娆缠人;像清歌这样乖巧听话又有些呆的美人儿,恐怕还真没几个,殿下被沈家气着了,沈妃如今也失了势,她就不信沈蕊进府能讨到好?
再不济,清歌只要早早的生下了孩子抱在自己身边,沈蕊进了府——别的不说,府里府外她早早地就布置好了人手,沈蕊一旦进来便会被她戳瞎眼睛,斩断联系,穆王先前就不喜欢她,哪里还有她正妃的好日子过?
想到这里,岁纷便觉得心情慢慢好了起来,瞧着身边的清歌也愈发顺眼,随手便将手上戴着的一枚镶宝珠银底镀金镯子套到了清歌的手腕上,低眉婉转地看着清歌细白的手腕,“你是个乖巧的丫头,以后跟着我好好伺候殿下,日后荣华富贵,自是不可限量的。”
清歌一脸惶恐不安地推脱半晌,才好不自然地双手捧在手里,捧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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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的事情叫人头疼,男人们大约就爱去红颜知己的温柔乡中安置心情——皇帝已经连续进了后宫许多天了,这在后宫里,是不多见的事情。
鲍正平带着一串儿宫女候在淑妃娘娘的寝宫外面。
皇上今个儿下了早朝得了些信儿便来这里寻淑妃娘娘说话了。
先是看了看华婕妤的胎,安好;而后便去了淑妃的殿里喝茶。
皇上没有开口,淑妃便安安静静地沏了壶一茶,声音袅袅:“孝王的朋友从南边带过来的茶,妾身瞧着很有些意思,许是妾身见识不多,并不多见这样做茶的法子,同别处十分不同,不知道妾身泡茶的方法对不对,只听怡儿说,这茶喝了对人极佳,味道——皇上不如尝尝?”
皇上穿着一身葡灰色忍冬缠枝纹直袖常服,手里拿着淑妃递过来的杯子尝了一口,笑道:“想必是闺阁姑娘做出来的茶吧。”炒好的新茶,用新鲜摘采的花温温热热地熏一熏,茶味鲜香,后味带着些花香的甜味儿,这样巧思的茶,妇人们向来喜欢的紧。而后杯子放在手里,慢慢地喝完了一杯,缓缓神觉得后味的确清甜,无端地让人在大热的天气里觉得心里有一丝丝沁爽。
皇帝转眼问淑妃,“朕心里总有不安——穆王娶了沈家姑娘,恐怕后宅不宁,可若是不娶,这婚事早早地就定下的……太子娶了先太子妃,好日子没过多久,嫡出只一个女儿太子妃便去了,穆王娶了侧妃,有了身孕,却无端失了孩子——朕知道,皇家子嗣向来艰难,朕的孩子本就不多……”
说着说着,神色便有些暗淡。
(未完待续。)1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