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宁受了冷绝尘的雨露,一早上起来,面色红润,冷绝尘已经去上早朝了,但是吩咐了人将她送回宫里。
乐清宁一想到昨晚的翻云覆雨,脸上便浮现出羞涩的表情,车到山前必有路,果真是这样,自己原本以为没有任何机会了,居然柳暗花明了。
“宁秀女,让奴婢为您梳妆打扮吧?”冷绝尘宫里伺候的宫女见乐清宁已经醒来,便如同牛皮糖一般黏了上去,虽说乐清宁如今还是秀女的身份,但不管怎么说,昨晚被冷绝尘宠幸了,这是事实,难不成还怕位份上不去吗?
乐清宁如今见冷绝尘宫里的宫女都对自己点头哈腰的,心里的那股子骄傲脾性立马就上来了,摆出一副娘娘的架子,等着那宫女来伺候自己。
那宫女见乐清宁没说话,看到乐清宁那副姿态,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便上前去将乐清宁扶下床,为她将衣裳穿好。
虽说乐清宁昨日夜里被冷绝尘宠幸了,但这并不代表她的地位就名正言顺了,她终究还是没资格赖在冷绝尘的寝宫里,待到她梳洗打扮完毕,便有小宫女进门来,说道:“宁秀女,御撵已经备好,请您移步。”
乐清宁即使再如何想待,她也没面子继续待下去,她知道这都是冷绝尘的意思,在心里就劝自己说:皇上让御撵送自己回宫,就证明皇上对自己还是重视,只是碍于自己秀女的位份,所以才催促自己离开。
乐清宁点点头,手一抬,便有知趣的小宫女上前去拖着她的手,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将她扶上了御撵。
待到送走乐清宁,那些个小宫女小太监便开始抱怨了。
“什么啊,不过是伺候了皇上一晚,得意什么。”方才扶乐清宁的宫女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朝着乐清宁离去的方向小声地抱怨着。
另一名宫女也跟着腔,说道:“就是说啊,还摆娘娘架子。”
“听说是她自己往皇上身上凑,皇上还不愿意宠幸她呢!”昨日夜里在冷绝尘寝宫门口守宫门的小太监无比讽刺地说了一句。
先前说话的小宫女一听,不禁笑出声来,“原来有个这样的内情!”
“你看,我不说你们不知道吧。”那小太监见自己说的事引起了不少人的反响,便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骄傲地等着大家夸自己。
“是啊是啊,搞得我以为是皇上又看上她了。”
“这说什么话,我这一看,就知道皇上对她没什么兴趣,你们想啊,这女人先前害过皇后娘娘,皇上怎么对害过皇后娘娘的人有兴趣呢?”一旁负责备御撵的小太监忍不住开口加入了大家的讨论中。
听了这个小太监的分析,大家纷纷点头,赞同他说的话。
乐清宁自然是听不见这些讽刺的话语的,她还自得自意地坐在御撵上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看了看身边的人,经历了一晚上,自己身边的婢女从无到有,在这后宫里,果然是靠宠爱说话的。
一想到昨晚,自己首当要感谢的自然是南宫傲君。
南宫傲君与冷绝尘的寝宫离得近,想着这个时辰,南宫傲君当是起来了,于是乐清宁便对抬御撵的太监吩咐了一声:“先去皇后娘娘的宫殿。”
那些太监领了冷绝尘的旨意是将乐清宁送回她的住所,但是如今乐清宁要求要去南宫傲君的宫里,虽说南宫傲君的宫殿不远,但是毕竟乐清宁先前做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旦出了什么事,所有人的脑袋都不保。
于是,所有人都如同事先商量好一样,听到乐清宁的吩咐,纷纷停了下来,还将乐清宁放下了轿,乐清宁不明白众人为何这样做,便疑惑地看着那些人,问道:“这是为何?”
听到乐清宁的发问,众人也不敢回答,乐清宁自然也就明白了,苦笑着回复说道:“我如今沦落到这步田地,你们觉得我还能对皇后娘娘做什么?我早就没有那个资本了。”
乐清宁的认识很到位,乐清宁见大家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又说:“倘若我现在对皇后娘娘做什么,不是在自掘坟墓吗?我又不傻,我是为了感谢皇后娘娘昨日的雪中送炭,倘若你们还不信我,我便自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