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嫂呢?”陈三愿转移话题。
“阿嫂说四方城的拐诈之风太严峻,没遇到不好插手,但都欺负到家门口了,索性就捅个大窟窿。”满满看着陈三愿的手,压下酸涩的鼻头。
转头看扶光一颗颗的给人喂解毒丸,满满摸出个烧饼给陈三愿:“阿兄吃。”
“人在哪儿?”
不愿意去听满满的闷闷不乐,陈三愿目不斜视地啃了口饼子,就着茶壶灌口水。
“城东秦府,秦娘子。”满满静静的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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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疆那个秦?”陈三愿有点诧异。
“嗯。”满满轻轻应了一声。
“此事有些麻烦,府衙的大人能出面吗?”手里的饼子太干,陈三愿感觉自己也缺了些水分。
“姚县丞身陷囹圄,”满满不太确定:“卫司徒人还未到……难辨忠奸。”
——
四方城,城东秦府。
在手里的萝卜啃到一半的时候,挽南终于尾随秦娘子进了秦府。
和水墨清雅的官城吴宅不同,秦府多些雕梁画栋,布置非常之财大气粗。
在四方城这样粗犷的地方里,这宅子的品貌,和他姓氏的来处一样狂妄。
瞧着书房匾额落款处,方方正正的“秦哀牢印”四个小字,挽南觉得自己还是太低调。
溯城秦氏,大疆望姓。
听闻建国三百余年,大疆王室愈发衰微,溯城秦氏一度分庭抗礼。
大疆民间甚至隐隐传着“王与秦,共天下”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
而秦哀牢,是近十年来,把持大疆朝政的第一人。
听说他有一子,尤爱经商。
子不承父业,一怒之下被赶到四方城。
不过现在,挽南再次看向匾额上为虎作伥的“秦哀牢印”四个大字。
怒不怒的不清楚。
爱经商应该是真的。
毕竟畅销四国最俊俏的货物。
哪个选择蝇营狗苟的商人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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