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杂草被踩得低矮的阡陌小道去往更高处,方才看见一棵高高的绿竹。
绿竹上面用同样花花绿绿的绳索拽着件破衣烂衫,风激荡,破衣烂衫便配合着扯出呼号的叫声,一阵又一阵的呼呼。
还未来得及往前看看,便听到一声充满喜意的大喊。
“满满!小光!”
满满和扶光一看,只见远远的花海里一方屋舍小小,土墙黑瓦掩映,一女子在颇有些年头的大门前伫立,笑看着他们来的方向,不拘小节的遥遥招手,尽是暖融融的模样。
“阿姐!!!”
“阿嫂!!!”
。。。。。。
屋舍小院中,油花滋滋滋的声音在炒锅里冒起,随后又牵引出细细的油烟。
灶膛火被添得大了些,火舌试探着向灶口裹袭,土墙便被染得灰头土脸。
“满满,火小些!”
陈三愿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满满只来得及回应火急火燎撤出来的柴火把厨房熏得有些呛人,便听得滋的一声,香味向四周弥漫开来。
端着菜上桌的扶光好奇的打量着这方小小的屋舍,才发现最大的屋舍竟是一副道观的模样。
但说是道观,其实又过于潦草,神像画像俱无,只余一张积满灰尘的供桌。
要不是桌上的香炉果盘,他估计根本不会发现这里还勉力能算个道观的。
看到这一幕,扶光无奈,幽都就一位神官坐镇,想也不想便知道是谁,于是张嘴朝厨房里拿碗筷的挽南嚷嚷:“阿姐,哪儿有人自己给自己立观的?”
嚷嚷声混合着炒菜声被传进屋内,满满和挽南都还未听清扶光说了什么,只以为出了什么事,忍不住向厨房外探头。
倒是陈三愿炒着菜也好耳力,头都不转的就大声朝扶光道:“你阿姐居神官之位,自该担神官之责。虽在身处幽都,但作为主神,自是应该护佑一方,立个道观有何稀奇?”
“可阿姐,你这尘灰怕是攒了许久了吧?”扶光放好菜,又踏着步子往厨房来,边走边揶揄。
挽南有些好笑,手里拿着碗筷没有空闲,脚上却忍不住补给了扶光一脚,道:“那里就这般不讲究了,不过才半月而已,幽都风大,自然积灰一些。”
听及此,满满倒是正常了些,又往灶膛里退出块小柴火:“那阿嫂,近半月竟都无魂魄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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