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知青。”
栗蓉听到有人喊她,扭头一看,是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正眼光下流地看着她。
隔着几步距离,对方满身的酒气,不知道打哪儿喝回来,栗蓉喊不出来对方名字,但男人看着眼熟眼熟,应该是大江村的,虽然那目光让栗蓉浑身不舒服,可她出于礼貌,还是问:“你叫我?”
“那不是嘛,”男人的眼神染上了些情色意味,暧昧地冲栗蓉吹了个口哨,“听说你在外头找了个大老板,多少钱一晚啊?开个价哥疼疼你。”
栗蓉脸色倏地冷下来:“你说什么?”
“装啥啊?”男人伸手就要把栗蓉拉下来,“啊——”
栗蓉往后一躲,顺手抄起来的赶牛鞭,抽了男人一鞭子。
对方摸了把嘴巴,那鞭子抽在他身上,他一个大男人,被个小女人打了,尊严都丢光了!
男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娘个巴子,敢打老子?”
他高高挥起手掌,还没打下来,栗蓉又是一鞭子抽下来,她在牛车上,位置非常有优势,再男人不死心更加变本加厉地想对栗蓉动手时,栗蓉目光一凛——
抬脚踹上男人的肩膀。
男人喝了酒,又被抽了两鞭子,站的没那么稳,栗蓉一脚踹下来,男人猝不及防摔在地上。
他骂骂咧咧地爬起身,恶狠狠地看着栗蓉,突然扑过来。
“啊——”
男人后腰挨了一脚,整个人撞上牛车板子,磕到板车发出吃痛的声音。
牛突然“哞~”了一声踏着大脚。
“你他妈!”男人痛骂着,撑着站直,扶着腰转头看,“谁他妈敢踢老子!”
赵青松嘴角绷直:“我。”
赵青松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天知道他从里面出来,看到村里有名的酒鬼占栗蓉便宜有多生气,他下额绷着,像是憋着什么气儿。
一手领着酒鬼的后衣领,拖过来一脚踹到地上打,咬牙骂道:“黄二癞谁他妈给你胆子碰我女人?”
黄二癞平日里最是不要脸,不然也不会叫这名字,他吃痛“嘶”了声,躲着赵青松的拳脚,被打了那么久,他的酒也醒了些,有了些理智。
打他肯定是打不过赵青松的,不还手,继续这样挨打,他不死也得坨层皮,他忽然抱主赵青松的脚,赵青松左脚被抱住,右脚是伤脚,一下重心不稳也摔到地上。
两人抱着扭打在一起。
黄二癞没有经过训练,都是些三脚猫的混子功夫,一边躲赵青松的拳头,一边不怕死喊:“俺说的实话,赵青松你可真是个傻逼,头顶绿的不慌?啊呸,这女人在外头不知道找了多少男人,啊——”
赵青松恶狠狠地往他肚子上一踹,他用的巧劲儿,伤不到哪里,但足够疼。
黄二癞终于挡不住了,痛得抱着肚子:“别打了!救命啊,要打死人啦!”
柳婶听着声跑出来:“哎哟,赵家老二,这是咋回事,咋打起来了呢?”
下工路过不少社员也停下来看热闹。
“别打了。”栗蓉拉了拉赵青松,她知道赵青松是给她出气,这男人嘴臭思想龌龊,挨打是活该,但这会儿人越来越多,影响不好。
黄二癞鼻青脸肿的,还敢说:“妈的!死瘸子,活该你戴绿帽,婆娘都偷人了,多俺一个又不多,给俺睡一晚,保管给你管的服贴,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居然敢打俺。”
赵青松没忍住又踹了几脚:“嘴巴放干净点!”
黄二癞痛的躺地上骂骂咧咧的。
围观的社员们听到黄二癞的话,顿时明白过来,赵青松为什么火气那么大。
这黄二癞真是蠢,当着别人男人面说这种话,哪个男人能忍?
不被打死都是好的了。
柳婶听到啐了一口:“真是造孽,你这二癞子耍的流氓罪,活该被打!”
栗蓉听到他骂赵青松瘸子,脸一下就拉了下来,刚要说话,就被赵青松拉住。
赵青松目光扫过围观的社员们,别有意味地道:“最近村里传的东西我都知道,但我不管你们听到些什么,最好管好自己的言行,别凑到我跟我媳妇面前来,不然见一个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