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只能说张垚的阴术,就是小翠的父亲胡八太爷传下来的,鬼图腾里有一道“黑脸狐狸”的图案,自然没毛病。
都是一家的本事,还不是一家的图腾?
“唉!小伙子,跟你唠了这么久的磕,你耐心也真好。”老母亲说着说着,开始打起了哭腔:“我看你也是个好人,我能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我问老母亲。
老母亲说:那张垚奶奶胡七七托胡八太爷送过来的那枚铁牌,叫黑狐令,听胡八太爷说,这是胡家上门的身份象征,这枚黑狐令一直就挂在张垚的脖子上,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帮我把那黑狐令找到,然后替我送到武夷山白云庵胡七七,也就是张垚亲奶奶的手上?
她说老张家这次算是绝后了,告诉胡七七,也算有始有终。
我说肯定没问题。
老母亲又说:对了,你跟张垚的奶奶说——张垚的死,是咎由自取,与任何人无关,请七七婆婆千万不要为张垚报仇。
“这是命,是张垚的命。”老母亲说。
我却对老母亲说:万一真是有人害死张垚的呢?
我想起张垚的话:“我可以死,但是我死了,我得让那些把我推下悬崖的人都死,那些比我恶一万倍的人,必须得死!”
那些人也在某种程度上,害过张垚。
“那也不报仇了,我想通了,人都死了,报仇……有什么用?”老母亲叹了口气:就说到这儿吧,小伙子,你是个好人,千万帮阿姨把那黑狐令送到武夷山的白云观里去,行吗?
“行!”我点点头,应承下来了。
我也想不到……想不到张垚的家世竟然是这样的,他等于是小翠的一个外甥啊!
这世界真奇妙,圈子就那么大,撞着撞着,都能撞出缘分来。
我叹了口气,不管是帮小翠,还是帮死去的张垚,还是帮刚才那位可怜兮兮,却心怀宽阔的老母亲,我都得去找到“黑狐令”,送到武夷山的白云庵胡七七的手上。
我心里做了决定后,又继续敲打起地板来了。
我还得找到张垚遗留下来的录像带呢,这玩意儿,似乎牵扯到很多东西,非得找出来不可。
顺着地板,我不停的敲着。
终于,我在一块地板上,听到了砰砰砰的空响。
“有戏!”
我一激灵,掏出了钥匙,不停的刮擦着那张地板砖的边缘。
一直刮了很久,我对着地板砖一撬。
噗!
地板砖开了,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小木头盒子。
我打开木头盒子,里面有一封信和一盒摄像机的录像带。
我拿出了录像带,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面,然后又翻出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