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乙:“……”这小子怕不是嫌命太长!
周谬见苏彧的脸冷下来,一双眼睛里的媚意却是更甚,他又跪下来,跪在苏彧的脚边,完全不怕死地说:“听闻这几日陛下对所有的女郎都拒之门外,是因为看不上抑或其他……”
他稍稍抬起头,是臣服的姿态,眼睛却充满了挑逗,“若是陛下不弃,臣愿就此匍匐在陛下脚下。”
苏彧:“……”她就说他眼神不对,果然是个有龙阳之好的。
尉迟乙想砍人,苏彧却是压住他的手,她的手握了一下他的手,便从他的手中接过刀来。
她用刀背挑起周谬的下巴,对着他轻轻笑了一下,见到他的眼中逐渐露出痴迷,下一刻便翻脸,眼里尽是狠厉,“朕念在你初犯,不和你计较,要是还有下一次,那么朕不介意亲自送你上路。”
刀背抽过下巴,有些痛,周谬嘶了一声。
但是苏彧觉得他眼睛写着满满的兴奋,她与他对视了片刻,才慢悠悠地将刀还给尉迟乙,淡然地说:“退下吧。”
周谬起身出去,出去的时候还沉迷地看了苏彧一眼。
尉迟乙磨了磨牙,想要揍人,还是苏彧说:“暂时留着他。”
崔玄急急忙忙赶过来时,便见到周谬站在皇帝的营帐外,摸着下巴像是在回味什么,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周节度使。”
“崔阁老,这是从哪里过来这么着急?”周谬忽地像想起什么,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崔玄来,目光多少有些放肆。
崔玄早知道周谬有断袖之癖且有些不安分,特意将周谬安排在最后来见皇帝,如今周谬这般肆意打量他,更叫他感到冒犯,在心底默默思索着杀掉周谬的方法。
周谬却是摇摇头:“崔阁老不要误会,我对你并无他想。”
他又不是什么臭男人都喜欢的,他只喜欢香喷喷的小郎君。
说起香喷喷的小郎君,他便忍不住想起苏彧,小皇帝实在貌美,他都顾不上这里是皇帝的地盘就色令昏庸地以下犯上,他又摸了摸还在作痛的下巴,看向崔玄的眼神颇为羡慕。
崔玄:“?”
周谬的手想要拍一下崔玄的肩膀,却见他极快地躲开,这速度连他这个练武之人都要惊叹,“崔阁老这是干什么,你我皆是同类,何必如此嫌弃?”
崔玄冷下脸,谁与他是同类了?
周谬却不客气地说:“那日宴席之上,我可是看到了。”
尽管稍纵即逝,但是周谬却是正好撞到,在那一瞬间崔玄看向苏彧的眼神当真是半点不无辜。
“你看到了什么?”崔玄瞥了周谬一眼,垂下眼眸极淡地问着。
周谬想要走上前去在崔玄的耳边说悄悄话,但是崔玄又一次避开了——
尽管他功夫了得,但像是永远走不进崔玄那两臂距离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