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呢?”
看着轮椅里的老太太,厉寒眼里的失望加深。
甚至带着一抹浓浓嘲讽之意。
“您老人家今天又教会了我一个词。”
“那就是衣冠楚楚。”
“嘴上净说着礼仪廉耻,却净不干人事,说的就是你。”
这会儿,老太太胸口有些闷。
但仅仅只是闷。
并没什么大碍。
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厉寒,“你,我不过是要姜楠帮忙请一下李教授,你就把我从头到尾批判了一通。你是不是想要我死?”
厉寒问过她的病情,恢复得很好。
她动不动要死要活,威胁人,只是她的手段罢了。
他冷声说:
“是啊,你不过是请姜楠帮忙不成,就气成这样。”
“那你想过没有,你气势汹汹要让姜楠打掉她肚子里孩子的时候,她受到的伤害又有多大?”
老太太接不上话,“我……”
“厉寒。”旁边的厉兰把话接过去。
“妈心脏不好,你少说两句。”
“你就不能劝劝姜楠,不就是帮个忙而已,一句话的事情。”
“那李教授又不是不看她的面子。”
厉寒往坐在餐椅上的姜楠,靠近了两步。
长臂一伸时,他把她护在自己磅礴有力的臂膀里。
“我支持我老婆。知恩图报的人,我们就帮。”
“忘恩负义的,就是亲妈,也绝不心软。”
被厉寒磅礴有力的臂膀护着,姜楠有种很踏实,很安全,也能温暖的感觉。
终于,不用再是她一个人,去对面对这些衣冠楚楚,虚伪至极的人了。
她抬头,冲着他微笑。
他也回以她一个微笑。
两人四目相对时,老太太和厉兰气得脸色都绿了。
“你们不走是吗?”厉寒看着还想再纠缠的二人,拉着姜楠的手让她起了身,“那我们走。”
走远几步,厉寒又回头,再次看向厉兰和厉老太太二人。
“我一直以为我的原生家庭是一个书香名邸之家,人人都极有教养。”
“现在看来,并不是。”
“以后,我只能顾着我的小家了。”
说完,厉寒牵紧姜楠的手,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