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的眉头皱得更紧,转头瞪了馨姨娘一眼,“还不给我退下?”
馨姨娘在严府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被老爷当众说这么重的话,顿时泪水盈盈,咬着嘴唇委委屈屈地站到一边。
秀芸见状,心里冷笑一声,也是馨姨娘平日被宠惯了,也习惯用娇弱的姿态示人,因此都有些分不清场合了。
她忽然吸了一口气,十分自责地说,“严大人,都是秀芸不好,不懂事说错了话,馨姨娘你别哭呀,都是我不好,不该说那些话的。”
秀芸语气急切,态度诚恳谦逊,像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严承运瞬间就怒了,秀芸是他请回来的大夫,又让母亲的身子有了起色,这样的人他该感谢还来不及,馨姨娘却让她难堪?
顿时,严承运的脸色相当难看,扭头看到馨姨娘梨花带泪的模样,第一次心里腾起的不是怜惜而是烦躁。
馨姨娘也是个乖觉的,见到严承运的脸色,赶紧擦干了眼泪,乖乖地站在后面,只是眼睛时不时抬起看一眼秀芸,里面有着明明灭灭的光芒。
装无辜谁不会啊?秀芸低着头看着面前的菜肴,心里一点儿负罪感都没有。
宴会结束,严大人请秀芸和高行文再去给严老夫人诊脉。
严夫人和馨姨娘也跟着,馨姨娘许是想要挽回刚刚的失利,一路上都乖顺不已,她的儿子严泽浩与她寸步不离。
秀芸觉得,馨姨娘能在严家作威作福,兴许不全是因为她手段高超,只不过是没碰见一个有城府的主母罢了。
这种时候怎么也该稍微避着些,她却执意跟过来,是打算作死吗?
秀芸也不说什么,去了严老夫人的院子,进了内屋,严老夫人正醒着。
呼啦啦看到进来这么多人,严老夫人的眉头忍不住皱起来,再看到馨姨娘低眉顺眼的样子,严老夫人不由地想起之前,秀芸跟她说过的那些话。
是,她承认她也有错,当初不该那么着急地给严承运纳妾,可是她哪里能想到馨姨娘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严老夫人一辈子骄傲惯了,冷不丁有人指出她错儿,她也会下意识地转移到的别人身上,于是看馨姨娘的目光更加不好。
高行文还没上前诊脉呢,严老夫人立刻拍着床边,指着馨姨娘,“谁让她进来的?下午那会儿是不是嫌没把我给气死,所以又来了?”
馨姨娘立刻跪下,“老夫人,妾身也是想要孝敬伺候您,妾身什么都不求,能伺候在老夫人身边,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馨姨娘眼中垂泪,眉头微蹙,那模样真是可怜极了,让人心生怜惜。
严大人觉得她也没说错,于是轻轻开口,“母亲,馨儿也是想讨您欢心,您别总是这样对她。”
严老夫人见儿子又维护这个狐狸精,不由得一口气憋在喉咙,脸色都难看了许多。
馨姨娘再接再厉,膝行几步过去,伏在严老夫人的床前,“老夫人,妾身愿意给您端茶倒水,伺候左右,只求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这一出出的,高行文呆呆地站在那里,胡须微微抖动,还诊不诊脉了?
忽然,高行文的袖子被人微微拉了拉,他转头看过去,看到秀芸对他露出一张可爱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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