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约就是谢珩同别人最不同的地方,他从来不给人许什么好处,做事直接了当狠厉非常,嘴上还是个怼死人不偿命的。
可他说过的话,从不曾食言,要做的事,也不曾害过什么无辜之人。
这边够了。
温酒想。
“坐下吃。”
谢珩嗓音散漫慵懒的招呼众人,“今晚且开怀,有什么事全都放到明天。”
另一桌的小厮侍女吃吃喝喝热火朝天,还在为今天刚得的名字说个不停。
“真叫丰衣足食啊?”
谢珩低声问对面的少年。
后者道:“嗯,怎么都不会比十全十美更跳脱。”
温酒喝着茶,越喝越觉着嘴里没味。
趁着两少年正说着话,手摸到了桌上的酒壶上,刚碰到,冷不丁的,谢玹一筷子敲过来,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气,眼里都闪起了泪花。
手背一下子就被打肿了。
不带这么狠的!
温酒缩回手,揉了好几下,“我就是不小心拿错了……”
“拿错?”
谢玹嗓音微寒,带着几分你敢扯谎就去雪地里跪着的意味。
温酒眼里水波潋滟,不吱声了。
心里却忍不住叹气:
想她上辈子,若是能早些成亲,儿子都快跟三公子一般大了吧?
今个儿居然因为馋酒,被他给打了!
谢珩轻咳了一声,提醒道:“三弟,你还伤着呢。”
谢玹面色微顿,随手把筷子丢到了火炉里。
“喝茶喝茶。”
温酒可不敢再气三公子,若是外伤未愈,又气出内伤来,还不知道要多少银子才能治好。
还是消停些吧。
她这边一退再退,赔笑都快把脸笑僵了。
三公子他硬是面带冰霜,半点不见消融。
温酒倒了一杯热茶饮下暖肚,把谢玹之前给她那个木盒子拿出来,还给他,“呐,这个给你,看在黄金万两的份上,三哥就饶了我这回,成不成?”
谢玹没接,眸色微变,“谁要你还?”
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