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将那些双手沾满大楚将士鲜血的人如贵客一般迎进来!
甚至听说还要嫁大楚的公主去和亲,到底谁才是战胜方?
此时此刻,这些人对老皇帝的不满越发的浓郁了。
自从南诏使团进了大营,除过朝廷来接使团的礼部侍郎一行人,其他的将士内心的愤懑不平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要不是慕云初以皇子之身弹压,说不定早就发生了冲突。
大楚和南诏国的血仇,早就不可磨灭。
而此时此刻,大剌剌坐在对面的南诏使团却仍然在有意无意的说着似是而非的挑衅之语。
慕云初拳头紧握,随即松开。
浑身的冷厉化作不动声色的淡漠,如寒霜飞雪之下的箭弩,随时会冲破弓弦,暴起伤人。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殿下”,身旁的顾元鸣忧心忡忡的看着营帐里正和南诏使团谈笑风生的刘侍郎等人,低语道:“付先元那边有消息了”。
慕云初低头,顾元鸣以手掩唇,压低声音。
“他和越之奇的幕僚两刻钟前偷偷碰过面,具体的慕东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就现在吧,我不想再看见他”,慕云初的声音清冷的如营帐外的寒风,刺骨而绝情。
顾元鸣一怔,“需不需要放长线······”
“不必,不要节外生枝,我要他们没有任何兴风作浪的机会”。
慕云初低头看着指间,那里有道浅浅的伤口。
虽然细小,但当时也是流过血痛过得。
他眸光渐深,此次他定要南诏使团和大楚的某些人丢盔弃甲,铩羽而归。
呵!那付先元是老五的人又怎样?
无声无息的消失还不简单?!
夜已深,酒宴散尽。
慕云初坐在营帐中迟迟没有休息。
这几天基本上把该谈的该安排的都已谈完,明天就是启程去京城的时候了。
慕云初握着手里刚刚写好的给顾轻月的信,想起黎州城秦家和李知府的事情,他忍不住苦笑。
其实他早就知道秦家和李家沆瀣一气的事情,也早已在年前安排人暗中盯着。
但战事吃紧,他一直在大楚和南诏边境辗转,一直不得空将这件事提上日程。
毕竟那李知府和三皇子甚至南诏国某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