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人花了很久时间才联系上吴嬷嬷,但吴嬷嬷说什么都不知道,还没有松口。
而顾轻月和顾家的关系,也是二人之前猜测的,还没正式问过顾家人。
没想到,小丫头还真是镇国公府的孩子。
他抬头看了看满院的积雪,虽然暴风雪停了,但世界还是一片白茫茫的。
厚厚的积雪掩盖了一切,但总会有融化的时候。
就像有些事,沉沉浮浮,无论多么久远,总会露出水面,比如,真相。
小丫头兜兜转转寻了那么久的亲人,竟然早就在身边,真是造化弄人!
不过,终究是心想事成,皆大欢喜了,很好。
他深深的为顾轻月开心,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朝前走去。
看着慕云初一时凝重一时欣喜的表情,白景之也是叹为观止!
也就是碰到顾大夫的事情,这冰块脸才能有这么多的表情吧?!
哎!一物降一物啊!
他摇摇头,跟着慕云初越走越远。
前厅里。
刚刚结束了一场对顾轻月和顾家人来说,至关重要的谈话。
顾轻月确确实实是镇国公府盼了三代的唯一的嫡出姑娘。
当年她出生之时一家人有多欣喜若狂,欢呼雀跃,她丢失后,全家人就有多么的伤心欲绝,如天塌地陷,求生无门。
也因此,顾轻月的母亲秦氏一病不起。
到现在也是靠白景之的灵药吊着性命,没有再恶化,也没有好转。
白景之说这是心病,心病还要心药医。
找到顾轻月是唯一可能让秦氏好转的契机。
顾轻月闻言,沉默了良久。
她可以肯定,当年自己不是走失的,很大可能是被人骗走或偷走的。
她总是在梦中看到那个小小的孤独的身影在山路上跌跌撞撞,哭泣的样子,嘴里喊着娘亲,凄凄惨惨。
想到梦中的小姑娘,就会想到那个已惨死的十二岁的原主,她终究,是回不了家了。
顾轻月吸了吸鼻子,她不知道为何,想起这些,总会忍不住的眼圈涨的难受。
知道眼前的两个人比自己更难受,她忍了又忍,抬起头。
“所以,父亲失踪了十五年?母亲病重?”顾轻月想确认一下现在顾家的情况,“祖父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