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旁的吴嬷嬷看向桌上顾今朝的信息也开口了:“顾今朝才学惊人,成为客卿老身亦是惊喜,可陛下先前有言,临安只招下等客卿,如此草率定品,置陛下威严于何地?”
“吴嬷嬷此言差矣!”
最前面的郑老站了出来。指着顾今朝道:“顾公子七试第一,且此次难度大过神都,若定为下品客卿岂不寒了人心?若传出王府,只怕外人觉得我猛王府小气,往后招贤七试能人才子恐止步啊。”
“规矩便是规矩!”吴嬷嬷眼睛微眯看着郑老:“你是在质疑老身还是在质疑陛下?”
“不敢!但——”郑老虽然有压力,但着实欣赏顾今朝,他和之前的老夫子一样极爱书法,得知顾今朝自创三种文体,早就想请教了。
爱屋及乌,便想着他一把。
“既然不敢?那你在这言甚?临安只招下品!即便出现例外,也当通报陛下,再做决断,否则便是越矩!”吴嬷嬷口如连珠瞪着郑老道:
“郑山,你莫不是越老越糊涂了?让汝教潇湘书法,三年无寸进!写的字连老身这未曾入学的都不如,你还好意思开口?”
“你——吴冬梅!说事便说事,你侮辱老夫作甚?那是老夫不认真教么——”郑老顿时脸红脖子粗,又是无奈又是气愤。
话说到一半瞥了猛王一眼,不说了。
他真的尽力了,但猛王学习不认真他能怎么办?
不是每个人都是你吴冬梅有那么大威望的。。。
‘郑老,冷静啊!’周围众人见两人突然剑拔弩张,顿时吓得瑟瑟发抖,生怕殃及池鱼。
的确,目前敢跟吴嬷嬷刚一刚的也只有面前的郑老了。
两人老相识。
一个是陛下和王上的奶娘。
一个是陛下和王上的老师。
其他人包括猛王在内,对这两人都是极其尊敬,甚至有些敬畏的。
‘这老头好猛!’顾今朝看着脸红脖子粗的郑老,内心涌起几分感动。
为了帮自己,他竟然硬刚灭绝。
“郑老是王上和陛下的老师,昔年与吴嬷嬷也有情谊在。。。”红鸾小声解释。
吴嬷嬷见他直呼其名却也不生气,笑道:“郑山,知道为何你永远比不过那人么?你心肠太软,性致更是散漫,凭喜好做事,完全不顾规矩,年轻时便太过浪荡,老来虽沉稳许多,但本性难移。”
“怪不得,当年未婚妻子跟人远走他国。。。”
揭人不揭短!
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郑老顿时气的肺都要炸了,胡须翘高,全身都开始颤抖,指着吴嬷嬷怒道:“吴冬梅,你——你也好不到哪去,那人从未看你一眼!”
“是,他是负心人,但拐跑了你未婚妻,我与他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更凄惨一想而知。”
“。。。。。。”
“行了,一把老骨头,也不怕丢人,你教好潇湘功课,少开口,省的老身心烦。连心爱女子都留不住,你能做得了谁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