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联!暗藏玄机,且顷刻回怼!这顾公子在楹联一道,当真恐怖!”
“对!完全不弱于临安第一对。”
方正白后退两步,顾今朝嘴角那一抹浅笑,此刻越看越嘲讽!
这——都能对上!
“最后一联。”
“后你娘亲!”方正白彻底不顾形象了,直接开口骂道“豪宴里,身不贵,名不扬,小小书生可笑可笑!”
顾今朝面色不变,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嗤笑,他一边往前一边,开口:“王府外,狡兔死,走狗烹,叫声对王惨兮惨兮!”
“啊——!你!!!”
最后这一联比起之前浅白太多了。
但也是最能扎方正白内心的。
他不断后退,看着此刻完胜的顾今朝已经能想到自己之后的遭遇了。
噗通!
方正白退伍可退,脚绊到了后方案桌,当场滚倒在地。
酒水饭菜洒了他满衣,他却浑然不顾,竭嘶里竭的叫喊:“我不服!你不能有如此才学!不可能!”
“哼!”
就在这时,一直看戏的正前方三人中,那老儒生冷冷开口:“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不见,不代表此间无天纵之才!如此输不起,简直枉为读书人!”
众人见状,内心皆是一惊。
李夫子不仅是临安书院的院长,更是当年从神都国子监退下来的老夫子,门生遍布大炎,若不论家世,单论人脉,比起王家也不差多少。
“李夫子都发话了,这下方正白完了!”
“自取其辱啊!当真过刚易折,这方正白今日算是颜面扫地了!”
“哼!仗着背靠王家,这几年他背地里做了多少肮脏事,没人捅出来罢了,当我知道被他祸害的良家女子,便不少于三个。”
众人冷眼,此刻无一人同情,眼中满是快意。
‘真是废物。。。’王如涛脸色阴沉,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
连忙招呼左右将半疯的方正白拖了下去。
然后起身走到顾今朝身前道:“顾公子高才——想必方兄已心服口服,不如——”
“王兄,此言差矣。”顾今朝摆手打断他的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方兄虽迷了神志,但王兄还在!你们二位情同手足,赌约由你代劳正合适。”
“顾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王如涛冷笑。
猛王府手握我的卖身契,现在还握着小兄弟割与不割的生杀大权。
别说喝酒了,就算要我怼死你,我也得干啊!
更别说因为王秀才一事,顾今朝对这王家毫无好感了!
你跟猛王府过节越深。
我收拾你就得越狠。
如此,才能挣脱太监泥潭,在这猛王府站稳脚跟!
顾今朝直接无视了他眼里的威胁,继续道:“方兄二十四联,在下均已对出,接下来该在下出对了,王兄不会食言而肥吧?”
“你——!”
“王兄,且听此联!”顾今朝上前一步,开口道:“青林口,白铁匠,坐红炉,烧黑炭,坐南朝北打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