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练好工夫。”
“爹,我不行。”
“不行也得行。”
“娘啊……”江兴龙又嚎。
“小畜生,你给我闭嘴。要是让你娘知道了,我就打断你的腿。”江庆善沉下脸,一双三角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你只管给我去,其他的,我会想办法。”
江庆善不容江兴龙再说什么,只嘱咐他老实养伤,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没惊动了大奶奶吧?”江庆善问在廊下伺候的奶娘。
“大奶奶一直睡着。少爷的事,没敢让大奶奶知道。”奶娘忙就答道。她将江兴龙自小奶大,同时也是江大奶奶甄氏的心腹。
“这就好。”江庆善点头。
从江兴龙的院子里出来,江庆善又叫了后院一应的管事媳妇们过来吩咐。
“大奶奶最近难得睡着,不管有什么事,谁也不准去惊动了。把猫儿狗儿也给我看好了。”
众人忙都答应。
江庆善自己也不往后面去,略做迟疑,就出来到前面仪门旁的小客厅里坐了。他不让人进来伺候,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闭上眼睛,耳边就响起那个瞎子的话。
他今天一大早出城,是有重要的事情。
清远县城西二十里,有一座道观,叫做留仙观。江庆善与主持留仙观的青云老道是多年的好友。
那还是在纪家除孝前几天,他从胭脂巷喝了酒回来。天已经有些晚了,他也有了些酒,就没看见巷子口坐着的那个算命的瞎子。
是那个瞎子喊住了他,用一句话。
“可惜,可惜。”
他看看左右并没有别人,一时兴起,就走上前去问那瞎子可是在说他。
“可惜的是什么?”他有什么可惜的。
虽然不是为官做宰,如今在清远县,不论家私还是声威,他都是数得上的人物。这县城里除了纪家和谢知县那里,就是家资巨万的大户见到他也要陪着小心,看他的眼色行事。
说起来,他竟比衙门里那些做官的还威风自在许多。
纪家守孝这三年,他可是有好好的利用。
春风得意,说的就是他。
“本是在天飞龙,却化作地上虫,还为此沾沾自喜,可惜!可惜!”
“你这是什么意思?”江庆善听着瞎子话说的不好,当时就怒了,上前揪住了瞎子就要打。
那个瞎子却镇定的很,也不挣扎,只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