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伤还没好就往外跑,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是吧!”从一间小房子里冒出来个人头,嘴里叼着水烟,“看什么呢?”
老头似乎有点好奇,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吐出了一口烟雾,“你在干什么?海上有什么,船还是海鸟,还是对这差点淹死你的大海情有独钟?”
男人驻足片刻,“来了。”
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煮的鱼汤,将整个房间都烘的又暖又香。
“这里面放了止血的药草,给我多盛一点,补哦。”老头坐在椅子上,将水烟放在了一旁,对着盛饭的男人说。
忽然吐出了口烟圈,意味深长,一副老八卦的样子,“刚刚看你那样子,该不会是想老婆了吧?你说说你……哪家姑娘倒了八辈子霉,嫁了个这么不爱惜自己的人,不吃饭,准备在这里喂鱼啊?”
男人嗯了一声,将两碗汤放在了桌子上,给老头递了过去,“温老先生,多谢你治了我的枪伤,否则,我真的会在大海里丧命。”
沉寂片刻,温老头站在门边上眼见着面前的男人微微晃了晃身子那模样好像是要站起来。
“我不是说了你现在这样的身体要好好休息,不休息哪能恢复。”ωWW。
温老头嘟嘟囔囔的走进房间里,他放下消炎药,侧过身体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了回去的年轻人。
从他救回这年轻人之后他一直都保持着同一种神情,看什么都是淡淡然的模样,那种淡漠的模样就像是看透了一切。
这样毫无朝气的年轻人,他不喜欢。
温老头双手背在身后,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年轻人的身边,然后半蹲下解开前一天晚上包扎好的绷带:“给你换药。”
在温老头表明自己要做什么事情之后男人紧绷着的身体才逐渐放松了下来。
“你身上的这些伤口不像是普通落海造成的,看你这年纪也不到三十岁,说说,出了什么事情?”温老头的声音又慢又沉,但一开口就让眼前的男人觉得如果不给他一个答案,这老头还会继续问下去。
男人拧眉,嘴唇抿成一条线:“我忘了。”
温老头手上一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微微扬了扬:“忘了?叫什么也都忘记了。”
男人微敛着眼眸,半晌,低声呢喃道:“墨寒丞。”
他抬头看向温老头,漆黑的瞳眸映出温老头微微诧异的面庞。
“我只记得我叫墨寒丞。”良久,墨寒丞缓缓低头说道。
作为一个被救起的人,他没办法解释清楚身上的枪伤,况且追他的人在没看见他的尸体还会继续追下去。
这种情况暴露自己的情况不是明智的举措。
所以在难以解释的情况下只有失忆这一个选择最为保险。
男人垂眸,欣长的睫毛盖住眸中多余的神色。
温老头不着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说谎还面不改色于是了然的点了点头,他低头在绷带上倒上药粉,然后翻转,啪的一声绷带直接压在伤口上。
药粉多少带着些刺激,直接接触到伤口时会激发伤口的刺痛会让人忍不住喊出声音来。
“伤口有点发炎,这两天注意防水。”温老头缠上绷带,望向他的眼眸深沉。
倒是个能忍的小伙子。
墨寒丞的身体素质很好,所以伤口也好的快,一个星期左右在换药的时候伤口已经有愈合的迹象。
温老头再三检查伤口复原的情况,半晌他直起身子,轻咳了两声:“恢复的还算不错,我看你在这也无聊,不如跟我上山?”
提到上山两个字的时候温老头立马双眼放光。
“上山?”墨寒丞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算你小子运气好碰到我心情好的时候了。”
温老头子边说边端起一旁的采药篮子:“最近天气好,山上长了很多稀奇玩意,我也乐意教教你们这些没有见过的小年轻。”
“稀奇玩意说的是药材吗?”墨寒丞抬起僵硬的脑袋。
还在杭城的时候蒙恬恬时常去山上找稀奇古怪的药材,她还非要亲自去山上找,摘,还时常说野生的药材药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