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泉亲端了药去沥重房中。见沥重身体仍然虚弱的不行,虽然重病仍难掩她惊天的美貌,但眼窝昏暗,两腮陷入,人已经瘦的脱了形。
当时还有几天才到立秋。俗话‘立了秋别欢喜,还有二十热天气’。虽然这天乌云满空,淅淅沥沥下了小雨,但并不算冷。
可沥重半靠在床上,身着长衣长裤不说,还盖了条夹被。是以大病未痊愈,整个人没有火气之故。
这个房间本来不矮,窗子也大。毕竟天阴,屋内颇显黑暗。沥重面有菜色,昏暗房中,更让人感到她气血不支。
阳泉本是热心肠。见沥重如此病重,自己先矮了三分,原来准备下的话,早丢到爪哇国。
她连忙这么说:
“唉呀沥重姐,你怎么病成这样?昨天太忙,也没好好看看你。对不住了,真对不住了。”
“阳泉妹,我好多了,那前几日都跟死了一样呢。”沥重笑笑道。
“你这么一位大将军,又是天潢贵胄,真是苦了你呀。呐,快吃了药吧。”阳泉道。赶紧把药碗端过去。
“谢谢。”沥重垂下眉毛,道。
她最恨这苦药,奇苦难咽。可阳泉亲自端到口边,沥重不好矫情,扬脖子闭眼,‘咕咚咕咚’把药一饮而尽。
“不谢,不谢。沥重姐。你妹子心眼小。其实,那时去岳营,咱们把心里话都已经说透了。”阳泉回忆道。她知道药苦,见沥重干脆利落转眼把药就咽了,不由有三分服气。
“是呀,当日谈话情景,我还历历在目呢。”沥重摸摸嘴,也忆道。
阳泉知道,面对沥重,她可以说说心里话,于是说道:
“沥重姐,我也曾经想给他,呀,就是那个王三横,纳个妾。我们成婚几年没有子嗣嘛,可他坚决不要呢。”
“这我早知道。”沥重微微一笑,说。
。。
“沥重姐,我曾经遭过一回大难。在冰河水中泡了好几天。当然是为三横不遭了敌手。”阳泉也不了解沥重心底究竟怎么想的,就说加重语气道。
“噢。”沥重应道。
“我那时就想,我这么对他,。他也得好生对我。”阳泉又道。
“王三横难道对你不好吗,那儿不好告诉我,我去骂他。”沥重睁圆了眼,说。
阳泉委屈道:
“不,不,不,好得很,好极了。可沥重姐原谅我心狭量窄,我只想让他对我一人好,你说,是不是太自私呢。”
。
“当然不是,他王三横就该如此对你。其实他非常看重你的。”沥重回道。
“他怎么说?”阳泉不由急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