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朱祐樘的仇不共戴天!好容易盼到他死,我岂能放过这机会。”巴图蒙克冷笑一声,说着话就抬起脚往棺木上踹。
漪乔见状猛地往旁边推了他一下,巴图蒙克一时不防,险些被她推翻在地。
他见她推完他后便紧张地回头往棺材里看了看,那样的神态,让他无端想起了七年前看到的她和他那对头亲昵地依偎在马上的情景。当时她所表现出的那种由衷的依恋信任,与在他面前的敷衍疏远形成了鲜明对比。
巴图蒙克心头又涌上满满的不悦。
他突然上前一把扳过她的身体,强行将她按到棺木边沿上,低头凑近她的脸庞,语带煞气道:“那病秧子已经死了,你还是收收心的好!”
漪乔挣脱不开,切齿瞪他,本要张口顶回去,但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彻底激怒他,不然她今天必定清白不保。
她脑中念头飞转,觉得还是应该依着他的脾气下药,于是竭力推搡间,愤愤道:“所以你见他不在了就来羞辱我么?”
巴图蒙克果然动作稍顿,但随即又道:“我没想羞辱你。若真是也针对你,我就不会让我的部下们都退下了,我可不想让他们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我这么做,是想让朱祐樘看一出好戏。何况,”他忽然凑到她颈窝处,在她耳旁道,“我确实想要你。”
看得到吃不到的次数经历得太多了,他今日也忍够了,况且还能达到报复解恨的目的,何乐而不为。
漪乔手脚并用,奋力挣扎:“你疯了不成?别忘了我的身份!”
巴图蒙克笑了一声,一边去掰她紧揪住自己衣襟的手,一边道,“出了这等事,你会声张么?如今也不比从前了,难道你要指望你儿子帮你报复我?”
漪乔嘴唇绷紧,恨恨怒视他。
当初她为拿玉佩犯险去边关找他的时候,他也曾经借着酒劲儿对她动手动脚的,但他那时候终归是有所顾忌,被她扎了一刀后也就罢手了。她一直认为他是顾忌着她大明皇后的身份,如今才发现他实则完全是忌惮于祐樘。
是了,若是真的出了这种事,自然是不会声张,他怕的只是站在她身边的人。
原来他表面上那么骄傲,实际上却一直畏忌着他的对手。
而他眼下无所顾忌,只是因为他不把尚且年少的照儿放在眼里。
至于毁坏遗体的事,兴许他也真的做得出——今日在场的人太少,他只要杀了那三个锦衣卫灭口,转回头说大明污蔑他,这件事就说不清了。毕竟她这次携灵柩出宫的事根本就不能宣扬,一旦真的出了事,她几乎是毫无还口之力,更不要说站出来指证了。
漪乔越想越觉得事情似乎毫无转圜的余地。
巴图蒙克见她面色一白,以为她是想到了她以后的处境而感到绝望。手上动作停了停,他道:“你不必担心,我会带你走。”
漪乔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嘲讽一笑,阴冷道:“你倒是想得美,放开我!”
巴图蒙克面色更沉:“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我对你是真心的么?”
“这样强迫我就是你所谓的真心?”
“我原本也不想这样做,但方才突然觉得这法子甚好。”巴图蒙克瞧着她满溢怒气的面容,只觉她即使是愤怒相向时也美得摄人心魄,不禁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她偏过头避开。
美人活色生香明艳逼人,然而却一心想着别人,那人还是他切齿痛恨的夙敌。
巴图蒙克心里忽然非常不平衡。
新狠旧仇叠在一起,他怒气腾腾地盯着棺木里的人,无声冷笑道:“先让你看一出好戏,然后我再好好想想怎么招呼你。”
他话音未落,转回头泄愤一样去撕漪乔的衣裳,眼里满是邪欲:“那个病秧子能满足你么?如今你又守寡了,不想男人么?没事,他不在了,我可以好好疼你……”
漪乔知道他是有意用言语加以羞辱。咬了咬牙,她忽然对着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巴图蒙克痛得手一缩,但见她趁机要挣脱,不顾自己流血的伤口,又死死按住她。
眼下到了这种毫无逆转可能的地步,漪乔反倒反抗得越发激烈,推搡相持间又咬了他几下,他的手和手腕上已经可见斑斑血迹。
可饶是如此,巴图蒙克也没舍得对她动粗,只是使力按着她的肩膀往下压——他要让棺材里的人看得更清楚些,如果他真的可以看到的话。
她的腰肢柔软得很,他这样按着她,倒是越加凸显出她婀娜诱人的身姿。
真是个尤物。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忽觉燥热不已,急不可耐地想要打破这样的僵持。她躲得太快,又总出其不意咬他,相持到现在,他连她的嘴唇都没吻到。可他已经被熬得欲-火难耐了,迫切地想畅快挺入,狠狠要她。
漪乔惊觉他突然去撕她的裙襕,下意识地去踢他,然而她的腿却被他抵到了棺木上。她拼命扯拽他的手,可效用并不大。她又急又怕,勾起手指往他手背上狠狠抓了一下。
“咝——”巴图蒙克疼得抽了口冷气,继而面色一沉,一把按住她的双手,抬起他满是血痕的手背给她看,有些恼道:“瞧你办的好事!”
“你活该!”漪乔怒目而视,“你若是方才让路走开,就什么事都没有!”
巴图蒙克钳制住她的手,目光里满是势在必得的霸道:“遇着了就是缘分,我自打动了要你的心思之后就没想过放你回去。等回了草原,我让你住进我的汗帐里,立你为可敦。”
漪乔满面都写着不稀罕,目露讥诮:“你认为我会稀罕还是认为如果你今日得逞了我还会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