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蝶凤冠霞帔,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不由地从内心中发出笑意,为她梳头的人是兰花,她梳的头极为精致,宇文蝶不得不佩服起她来,“姨娘,你果真厉害。”
兰花笑了笑,“何止这些,若是还有别的事情,蝶儿尽管同我说就是了,我是站在蝶儿这边的。”
宇文蝶点了点头,“爹爹能够娶到姨娘,果真就是我们宇文家修来的福分。”
兰花嘴角弯了起来,她说过,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她就会得到,无论要用什么样的代价,“好了,时辰到了,该准备走了。”
宇文蝶被披上了红色镂空图样的盖头,由兰花牵头着走出了房间,再由喜婆背着上了门外等候着的王家仪式队伍,宇文涛看着自己的女儿被送上了官轿,不由地心一酸,那兰花将身子倒在宇文涛的身上,“将军,如今府里可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嗯,蝶儿这一出嫁,我这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我知道你疼蝶儿,”兰花在宇文涛里撒起娇来,“可是我们阳华国有句古话,说是这女儿出嫁便像是泼出去的水,再不是自己的了。”
“你什么意思?”宇文涛皱了皱眉头。
“将军,别动怒,我可不是说蝶儿不再是你的女儿了,”兰花用手拍了拍宇文涛的胸口,“可是这蝶儿若是生出个儿子女儿什么的,可再也不姓宇文了,都会姓作赫。”
“但是好歹也是有我宇文家的一半的血液。”
“但是若是有个儿子呢?”兰花笑了笑,“倒时儿子再娶个媳妇,媳妇在生孙子,这样,偌大的宇文府就不会冷冷清清的了。”
宇文涛觉得兰花的话颇有道理,但是他的年纪,兰花像是一眼能将人看穿一般,“将军其实正值壮年,都说这男人四十如狼似虎,而兰儿又正值年轻……”
宇文涛听得欢欣鼓舞起来,“好,就依你,只要你高兴,叫我摘星星,我绝不敢摘月亮给你。”
再说宫殿内,赫连倾端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殿下的新娘由监礼扶着慢慢朝着他走上来,他心中五味杂陈,终究还是要负一人。
当夜宫殿内歌舞升平,赫连倾喝得大醉,只得叫人扶着去了寝宫,宇文蝶见他如此大醉皱了皱眉头,心内想,今日可是春宵一刻,怎么能喝得如此多。
虽有怨言,但宇文蝶还是尽心尽力地伺候着酒醉的赫连倾,那赫连倾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说些什么,宇文蝶俯下身子想要听清楚,但是当她真正听清楚之时,脸色微微一变,她将布巾丢在赫连倾的身上,“该死,你还是忘不了她!”
第二日赫连倾觉得头疼异常,他动了一下才发现身边守着宇文蝶,他皱了皱眉头,盯着趴在床边睡着的宇文蝶,昨夜她照顾了他一夜?
赫连倾的动静惊醒了宇文蝶,那宇文蝶抬起头看着赫连倾笑了笑,“王上……”
赫连倾起身揉了揉太阳穴,“你一夜未休息了?”
“王上昨夜喝得大醉,臣妾怎么睡得着。”宇文蝶说着低下了头。
赫连倾起身想要扶起宇文蝶,但是她因为跪在床边跪了一夜,腿便软了站不起来,赫连倾只得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你自己怀有身孕,该多少注意一些,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差遣下人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