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令……林炎司令……这是误会……这是误会……我是为吴山总理办事的人……饶命啊……”蹲在地上,但却一直在瞪在眼睛看着龙烈血的的金牙这个时候搜遍脑袋,终于把龙烈血和联邦内一个恐怖的存在对上号了,听到那个男人把餐厅内的事件定性为“遇刺”,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一想到翡冷翠铁血霸烈的行事风格,这个时候恐惧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身心,刚刚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下裤子想要强奸别人的金牙已经从蹲姿变为跪姿,开始找最后的救命稻草。
紧紧的咬着嘴唇,姬素珊达看着龙烈血,“这个人和布隆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准备拿他怎么办?”
“他们,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个人既然说要杀我,而且已经准备付诸行动,那按官邸卫队遇到此类情况的正常程序处理就可以!”龙烈血笑了笑,“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不讲道理的人吗,因为问题有两种解决方式,一种是用讲道理的方式解决,另一种是用不讲道理的方式解决,用不讲道理的方式解决,那是最简单的,只要把问题消灭掉就可以了……”
官邸卫队的正常处理程序?姬素珊达脑子里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餐厅内的枪声再次响起,这次密集的枪声像炒豆一样的在餐厅内炸开,姬素珊达终于知道什么是官邸卫队遇到此类情况的正常处理程序了——那就是无条件,全部以最快的速度格杀!
金牙,布隆,和金牙带来的那些喽啰,全部跪在地上被就地枪决。
餐厅内再次响起的枪声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有的餐厅内的侍者被吓得坐倒在地,有的人吐了,福伯变红的脸色又开始变白,福伯这一辈子也算经历了许多风浪,但像这一次,眨眼之间就把餐厅变成恶狗的屠场的,他还是第一次经历,密集的子弹撕裂人体,血肉飞溅,甚至没有人来得及惨叫,眨眼之间,肮脏的归于肮脏,丑陋的归于丑陋,世界干净了,餐厅内的地毯上,一圈暗红色的潮湿印记像水一样的在餐厅内扩散开来,最后只有单调沉闷而冷漠的枪声有节奏的响起,那是官邸卫队的那个军官走在尸体堆中,用脚把那些尸体拨开,然后再冷漠的掏出手枪,亲自在每具尸体的脑袋上再补上一枪,保证杀得干净彻底。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看着那个掏出手枪补完枪后的军官把手枪重新收进腿上的枪套,然后再次规规矩矩走到那个年轻的男人面前,这个刚刚杀完人的军官一身的煞气和裤脚上沾上的脑浆和血花让坐在龙烈血身旁的姬素珊达害怕得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然而没过几秒钟,姬素珊达就因为自己刚刚后退两步的行为感到了无比的羞愧。
“报告司令,已经处置完毕!”军官的眼睛只看着龙烈血,声音依旧如机械般冷漠。
“走吧!”龙烈血站了起来,离开的餐桌,在经过姬素珊达身边的时候,龙烈血停下了脚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天所有没有刀枪的人都可以不需要刀枪和流血就能获得讲道理的机会,我相信……”龙烈血指了指餐厅内那些无言的士兵和身旁的军官,“他们会是第一个把枪放下的人……”
餐厅内所有的军人默默的看着龙烈血,没有语言,已经不需要语言,他们簇拥着他,跟随着他,潮水一样离开餐厅。
餐厅内又恢复了安静,餐厅内所有人一时间竟然都没有了语言,脑子里却翻江倒海。
这个时候福伯呆呆的看着餐厅的门口,脑子里出现的却是先前让他非常不满的那个男人那句对餐厅简短的评价——“面好吃,酒不错!”,那个年轻后生脸上原本淡然清澈的微笑,这个时候再想起来却如烈日般光芒四射不可逼视,在龙烈血离开的时候,福伯几次想上前说点什么,可最后却始终没有勇气迈开脚步,那个人身上那股无言的张力和热度,竟让福伯有了些窒息的感觉。
姬素珊达的脑子里也很乱,这个时候回想起来,那个男人今天一天游山玩水的行程和让自己担任司机和导游的种种安排,似乎到最后,只是为了那个男人在这场屠杀之前听到被屠杀者那句要杀他的狠话,好给他杀人的理由,就因为一句狠话,这个理由够了吗?对别人来说不够,但对他来说,已经够了,对自己家来说,因为有这个男人在,有这一地的尸体,也够了!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仅仅是可怜自己,还是他对自己真的……
想到最后的那个可能,姬素珊达的脑子乱了,心也乱了,来自女人天性中那股对爱无畏的勇气,还有那个人身上对女人来说那种致命的,来自于一个鲜活的,图腾般的雄性灵魂的吸引力,让姬素珊达在最后一刻,流着眼泪冲出了餐厅,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想要追寻一个少女梦想中最浪漫的答案。
餐厅外面,那些警察一个个惊魂未定的抱着头蹲在地上,一个个被刚才餐厅内传出的密集的枪声惊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因为某人的一个宽恕的手势捡回了一条命,指着他们的枪已经垂了下来,他们被告之刚刚在餐厅内发生针对联邦要员的刺杀案件,布隆作为主谋之一已经被当场击毙,而作为无知的“胁从者”,他们是运气好的,等待他们的,会是随后到来的联邦宪兵总部和联邦安全部门的问询和调查。
龙烈血和官邸卫队的军人们已经上了车,前导车刚刚发动,在后视镜中,就看到姬素珊达从餐厅内冲了出来。
“为什么……”姬素珊达冲到龙烈血的车前,大声的喊了出来。
“凤凰”停了下来,车窗玻璃缓缓落下,龙烈血看到了姬素珊达车窗外那饱含着无数期待和千言万语的朦胧泪眼,这样的眼神,龙烈血曾经看到过,心情微澜,稍稍沉默了几秒钟,龙烈血的声音却依旧平静,“你可以认为是同情,这是你用自己的生命争取到的,如果你真想知道答案,那我只能告诉你,在我这个位置上,个人的美德总要让位于集体的功利,你现在不明白,但这个国家会有明白的人!”
车窗玻璃升了起来,姬素珊达失望的目光被厚厚的玻璃冰冷的隔绝开来,车队重新启动,向着今晚的另一个目的地驶去。
车内……
“司令,你说他会明白吗?”坐在龙烈血身边的军官问了一句。
“春江水暖鸭先知,他会明白的!”后视镜中,姬素珊达那道矗立的美丽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龙烈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
三十分钟后,在延京某栋防卫严密的高级别墅内,宗巴庆贾用颤抖的手拿着翡冷翠今天刚刚发行的一份报纸,惊怒的看着在翡冷翠发行的那张报纸在头版头条用触目惊心的字眼,以严密的逻辑和翔实的证据描述着涉及到数百亿美元联邦国家财富流向,标题为《塔甸联邦第一卖国**大案》惊人文章,内心无比恐惧,因为宗巴家族和他本人,正是这篇足以震惊整个联邦社会和颠覆联邦党对这个国家合法统治基础丑闻的核心主角,在联邦国内,由于铁桶般的新闻管制措施,宗巴庆贾从未听到过任何反对和质疑的声音,但一个人有胆子做了背叛国家,背叛民族这样无比肮脏丑恶的事情以后还有胆子让那无比肮脏丑恶的罪行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无惧天下悠悠之口和万夫所指世人唾骂痛恨甚至清算的,毕竟是少数,甚至几乎没有,所以当翡冷翠的媒体摆出不顾一切的架势,准备要撕开宗巴家族和宗巴庆贾本人脸上的那张画皮的时候,虽然只是一角,却已经让宗巴庆贾的内心,感到了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个时候,他想到了那个男人对他说的话,翡冷翠的力量,虽然还不足以对抗整个联邦,但要对付他和宗巴家族,却是足够了,宗巴家族能代表整个联邦吗?宗巴庆贾很想代表,但也知道,那是妄想,这一刻,宗巴庆贾终于切身体会到了只身挡在翡冷翠这个强悍怪兽的前进道路上是什么感觉了……
就在宗巴庆贾燋头烂额想着应对措施,是否要在塔北地区对所有来往于翡冷翠的联邦人员实施国籍管制措施和政治审查这两个用膝盖想一想估计都很在那里难执行下去的措施之后,宗巴庆贾桌上代表军方专线的红色保密电话响了起来,愤怒的拿起电话,四分钟后,听完电话那边完整的事情汇报,宗巴庆贾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借口,那个人现在就如联邦国内一只无人能治的猛虎,只要给他一个借口,一个理由,他就能肆无忌惮的向任何他看不顺眼的人亮出他尖锐的牙齿与锋利的爪子,发飙发到惊天动地,哪怕是为了一只地上的爬虫不小心在那只老虎的眼皮底下模样丑陋的爬过他散步时留在地上的影子……那只强壮的虎爪今天能恶狠狠的拍死一只虫子,明天呢,明天那只爪子会不会划过自己的脖子,而自己,好像正在给那个人制造着发飙的理由合机会,唯一的问题,自己能挡得住那只猛虎发飙吗?联邦可以,但宗巴家族,毕竟,不是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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