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起:“……”这特么一群人联合起来逗我玩呢?!!
瞅瞅这阵势,瞅瞅这深仇,她还以为叶重琅把人家姑娘给霍霍了,吃干抹净还留下了腹中骨肉呢,敢情……五岁就退了婚,跟过家家一样,负什么责啊!叶重琅五岁要求退婚,云弦瑶才三岁,哪来的闺誉可以扫地?!
“那你们之后……再见过么?”
叶重琅答得利落,“自始至终未曾见过。”
顺着他这股子利落劲儿,凤起又顺着问了句,“那你此后还与旁人有过婚约没?”
“没有。”叶重琅毫不犹豫,又加了一句,“除你之外。”
凤起心满意足点了点头,忽然向上一窜,直接咬上了叶重琅的颚角耳根,堂堂君子也作妖,你特么害我连你五岁过家家的醋都吃了,欺人太甚!
叶重琅也不知是忍笑发颤还是忍痛发颤,寻常清冷的声音难得变调,“别闹。”
凤起再咬。
“要闹回去闹。”
凤起一松口,叶重琅脸皮临时加厚,估计就是在防着她咬人。
事实证明,她被叶重琅给算计了,那一缸醋吃得她险些拽了夙凝就走,还把云弦瑶当成了劲敌,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轸水也是个蛇精病。
什么最懂她的人,什么旧情难忘,什么承诺一定会找她,那都是从轸水嘴里说出来的,可话说,一个五岁一个三岁,什么叫最懂?什么叫旧情?什么叫承诺?
尤其是那句倾尽所有!五岁的叶重琅倾尽所有干了什么?把&玩具糖果全都打包送到扶风了吗?
这特么就是个……笑话!
然而,扶风弟子并不当这是个笑话,扶风被一个五岁的孩子坚持退婚,仅这一事,扶风就已经被众仙门世家笑了很多很多年了。
而且,叶重琅声名在外,品貌绝佳,修为功力甚至让老一辈都不禁咋舌,多少前辈都说望尘莫及,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仙门仙子听尽传闻就觉神交已久。就连云弦瑶也不例外,她坚信自己是唯一与叶重琅有过婚约之人,虽年幼无知时退了婚,但叶重琅也迟迟未娶,她坚信叶重琅一定是喜欢她,只不过少了个台阶下。仅云弦瑶这股子坚持,就让扶风笑不出来。
此时此刻,扶风弟子更笑不出来了,他们亲眼看到叶重琅根本就不要什么台阶,而且是带着未婚妻来的,且与未婚妻举止亲昵,打情骂俏得全然不顾孤竹弟子谨守的姿态,也不顾有那么多外人在场。那他们扶风的大小姐云弦瑶这么多年来的苦等,活脱脱就是一厢情愿,跟癔症差不多了。
要说这世间所有的心愿皆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自己笑得出来,让旁人笑不出来。
扶风弟子都知道,要达成这个心愿也不是没有办法,杀了叶重琅的未婚妻,让叶重琅改邪归正,重与扶风联姻,风风光光迎娶他们的大小姐嫁入孤竹,那就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无独有偶,身为扶风大小姐的云弦瑶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面上没表露出来,她只是看呆了。
她听过叶重琅太多太多的传闻,清俊无双,谪仙之资,家世斐然,德行兼备,那是万万里挑一的傲世俊才,名扬天下的浊世君子。
若是此前本着曾有婚约的独特关联,与云弦瑶神交已久的叶重琅只是个完美无瑕的影子,不会说话不会动,一如传言中那般清傲高寡,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但此时此刻叶重琅在她面前,是鲜活的,而且,是比着脑海中那个完美无瑕的影子更加完美百倍的。
传言中该有的他都有,传言中没有的,她竟然也看见了,他不是个冰冷不识情趣的男子,反倒是那样的温柔有趣,他的笑容如冰雪沐阳,口中情话如清甜泉水,那样的纵容,那样的&宠&溺……
如果换做是她……如果换做是她……如果换做是她……
“恩公~~还有多远才能到啊,奴家都快累死了,若不然你大发慈悲再救奴家一次,奴家也要背背嘛~~”
“没得商量。”
而云弦瑶突然看向夙凝,那一身如狰狞厉鬼般的杀气倾泻而出,先杀了这个满身骚气无耻纠&缠的贱女人!
夙凝小扇半遮,转头轻瞥着冷笑,这就对了,你若敢打她的主意,我让你神魂俱灭永不超生,但你打我的主意……我可以留你全尸。
凤起也感受到了这股异乎寻常的杀气,虽说后面的扶风弟子落在她背后的目光皆如利箭,但云弦瑶这与其说是杀气……不如说是煞气。
她偷偷瞧过去,只见云弦瑶面色铜红似黑,眼中迸射着狰狞戾气,乍看眼白之处已经浮上了红血丝。
刚才还是好好的,云弦瑶之前估计已经在崖壁上方听到叶重琅已有婚约的事了,见面也没这股子戾气。这分明是要走火入魔的征兆,好一会儿了她也没说话,到底琢磨了些啥?
当然,别误会,所谓走火入魔那不是堕入魔道,只是个好听的说法,说白了就是发疯。
可凤起再看夙凝就明白了,行啊,难得碰上你想玩的女人,你且玩着,这一局,我助攻。
而突然,一路走着,夙凝走起路来就是那般摇柳荡漾的姿态,仿佛一个不小心……丰腴的臀竟然撞了云弦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