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压根不信,他除了吃药,还能接受其他。
她心中最难以接受的便是他在办公室,拿着红酒瓶对她做的事情,她说:“沈总不是愿意吗,那这个,用它清洗给我看。”
“沈总不是说过,不干净的东西,就要被冲刷。”
沈寒初的身体僵了下。
江烟将瓶塞打开,“吱妞”,“吱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清楚万分。
他不可能真的实践。
江烟心道,不说是他,换成任何一个直男,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玩的开和羞、辱感,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情。
她在等他退却,等他反悔,等他自己的情深演不下去。
他不可能做到。
就算是沈寒初开始在她跟前解扣子,江烟都还是这样认为。
他不可能做到。
绝对不可能。
不会做到。
不会——
可,江烟震惊的看着他,刹那之间忘记了所有的反抗,像是在一瞬之间失声。
“叮咚——”
“叮咚——”
乍然响起的门铃,击碎了江烟的震惊。
接着便是沈寒初的手机,江烟看到来电显示,便赤脚从床上跑了下去。
沈寒初拽住她的手,江烟回头看着他俊脸上的绯红,抿了下唇,可最终还是甩开他的手。
酒瓶碎裂,那一瞬间,江烟好像看到了他红起来的眼角。
一个女人心硬起来的时候,是真的狠。
所有给你的例外和宽容,会全部收回。
在他脚步踉跄追出卧室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江烟消失在门口。
“江烟!!”他怒声喊着。
门关上的瞬间,温辰良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沈寒初,眸色顿了下。
杨秘书看着抱着江烟走出来的温辰良,愣了一下,如果沈总还好端端的,肯定不会放江烟离开。
“江小姐,沈总呢?”
江烟抿了下唇:“给他找个医生。”
杨秘书一听就知道出事了,匆匆上楼。
客厅、卧室内都没有人,只有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杨秘书喊了两声,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敲门也没有回应。
想到江烟的话,便硬着头皮将门打开。
一身颓废狼狈的沈总裁靠在墙壁上,一条长腿微微弯曲,花洒迎头浇下的冷水,即使是在夏日,也能感受到寒意。
“滚出去。”
杨明伟很难想象,脆弱感这种东西会出现在他们沈总身上,像是被抛弃的无家可归的孩子。
可明明他拥有着许多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或许无法企及的财富和成就。
他身为秘书,无法阻止大老板做任何事情,思来想去,只好给陈东阳打去了电话。
陈东阳在了解事情始末后,掐着腰把温老二给臭骂了一通,“妈的,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一天!寒哥现在不对劲儿,江烟那祸水不是让你叫医生吗?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