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辰良笑容敛了敛,他将手机朝下,说了句:“接个电话。”
江烟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只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见她坐到了手术室外面,温辰良朝着走廊那头走去。
“寒哥。”
男人清冷的声线穿过电波传到他的耳中:“在什么地方?”
温辰良:“出差忙点生意上的事情。”
电话那端沉默数秒,意味不明的说道:“这些年,你海外的市场开阔的不错。”
温辰良笑:“谁还会嫌钱多。”
暗无光线的书房内,没有开灯,只有没有遮严的窗帘透出一缕月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左脸。
像是,半身隐于黑暗,半身还在渴望光明。
沈寒初摸了支烟,徐徐吐出的烟圈,将这些年越加深邃复杂的眸子映衬的更加难测。
“有遇见过吗?”
温辰良顿了顿,“寒哥是指……”
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香烟,烟灰缸内落下点点灰烬,“江烟。”
毫无情绪波动的两个字。
好像曾经的夜不能寐,百转千回,都是一场不真切的幻梦。
温辰良:“……尚未。”
捏着香烟的手指细微的停顿,腕部撑在桌面,靠在椅背上的沈寒初身体微微向前倾了倾,他低低“嗯”了声,结束了这场通话。
手机在指尖转动、转动,下一瞬,猛然被从掌心狠狠掷向墙角,刹那之间被摔得四分五裂。
沈总裁向后、向后靠在椅背上,摘掉眼镜放在桌上,笑了声。
好一个,尚未。
温辰良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眉头拧了拧。
小折尽已经被送到了病房,江烟坐在床边牢牢的握着他的手,听着医生的叮嘱。
温辰良迈步进来时,官方已经发布了关于这场爆炸的调查情况。
是两辆燃油车爆炸一座桥头被炸毁,死伤目前还在进一步的统计中。
当温辰良将新闻报道读给江烟听后,江烟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
“今天,幸好你及时赶到。”江烟很少会这么动容的向一个人表示感谢,但他救了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