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做了手术,就算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本事。
他就开始要撤掉鼻子上的氧气。
他的举动吓坏了林母,哭着就来喊银沙。
银父在一旁则是直接给气走了。
刚做完手术,他身上插着各种管子。
银沙看到了他赤裸胸膛上狰狞的伤口,像是丑陋的蜈蚣。
银沙看着,在林母的哭声里,握紧了手掌。
“姐,姐姐——”
他很困难的想要伸出手,但也只能是微微抬起手指。
银沙看出了他的动作,却没有去亲近他。
而是有些冷的看着他。
林木年也不再说话,就红着眼睛看她。
大抵是在比到底谁会心软。
银沙从他十几岁就知道,这就是个冷心冷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混蛋。
“下一次准备用什么方式?”银沙冷冷的问他。
现在敢拿刀捅自己,敢自残,以后会做出什么?
银沙一点都不感动,反而觉得危险、恐怖。
一个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去威胁旁人的男人,连自己都能伤害,他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你别,怕我。”林木年哑声。
银沙深吸一口气:“我不可能不怕你这种极端的人,你现在能自残,以后呢?我不顺着你,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林木年没吭声。
银沙:“到此为止林木年,我再说最后一遍,你别再给我找事,我的人生不可能也不能只围着你转,你明不明白?!”
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哭着说:“可我,的,人生,只有你。”
她是怎么说是她的人生是在围着他转这种话的?
明明,从来,都是他在围着她转。
银沙的脚步顿了下,但也只是一下。
她还是走了出去。
第二天能勉强下床的林木年,就从医院跑了。
林母就是去刷个保温盒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医院的监控显示,他自己挪着出了医院。
林母怎么都联系不上他,脑海里猛地就蹦出了银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