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江烟乏倦的侧过头,看着正在穿衣服的男人,“我要五百万。”
那么直白,且毫无铺垫。
“咔。”卡上皮带的沈寒初不过是微微侧过面颊,声音冰寒:“你值这个价?”
江烟靠在床头,浑身酥软:“你六次出来的,一次一百万,不值这个价?”
口舌之争上,他从未赢过她。
沈寒初:“如此,你还打折了。”
江烟深吸一口气:“嗯哼……”
沈寒初长臂按在床头,捏着她精致的下颌:“看来是我对你太好?”
江烟:“我看出来你尽力了,不用勉强。”
“嗬。”沈寒初扯开衣襟,锐利的黑眸带着无尽的危险,“很好。”
日上三竿,沈寒初这才抽身离开,床上的女人眼角还带着没有干透的泪痕,宛如是被摧残过后的娇艳玫瑰,哪怕残破都透着诱人的美。
“沈总您终于接电话了,您没事吧?”
如何都找不到人的杨秘书,就差直接报警了。
沈寒初:“城阳路73号,送一套新的衣服过来。”
江烟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浑身像是散架一样,床边的抽屉大开,里面的东西横七竖八的放着,不再整齐。
显然都在不久之前刚刚被人弄乱。
“禽兽。”她低咒一声。
他拍拍屁股走了,却连给她清晰都未曾,江烟单单是从床上到浴室就用了足足十分钟。
她是一步步挪进去的。
“嗡嗡——”
洗了澡躺尸在床上的江烟收到了五百万的汇款,她拿着手机看了许久,然后就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沈寒初,你看,你真的成了自己所希望的有钱人。
一刻钟后,再睁开眼睛的江烟便将这钱分多笔汇了出去,不到几分钟的功夫,她的银行卡里就再次只剩下小五位数。
第二天,江烟还是没有办法正常的走路,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伤到了。
坚持到下午,就连上厕所都成问题的时候,她硬着头皮准备去医院挂号。
“身体不舒服?”
门外,刚刚下车的晏之润见她动作不变的模样,连忙上前搀扶。
江烟凝眸:“你怎么来了?”
晏之润:“打电话你没接,不放心来看看,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江烟顿了顿:“……医院。”
省医院。
“……沈总这边请,我送您,这个时间医院的人多……”
“沈,沈总?”
医院的主任看着忽然就停下脚步的男人。
江烟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碰到沈寒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