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在喊,许青梅愣了下,想着并非就是喊自己,提足走近,要去敲门。
却见那声音渐渐靠近了几分,“姑娘,在下……。”
听到这时,青梅觉着那人应该是喊自己的了,这才回头。
见那面色清秀的书生男子,望着自己,“你是唤我作何?”
“姑娘,这个绣帕是你的吧。”书生说着,拿起一个米黄色的绣帕,上面绣着一对在枝头上的雀儿。
青梅瞧着,伸手去接,“这帕子是我嫂子的,上面的雀儿是我绣的。你定是在成衣铺子中捡到的,那就赶紧还给我吧。”
“那就好,既然找到了失主自然是要还的。”书生把帕子给了青梅,轻声又道,“在下方若笙,姑娘可如何称呼?”
“闺女之名焉能胡乱告知陌生男子。手帕我已经拿到了,那就多谢公子了,您请回吧。”
书生愣了下,没想到这看着青涩的小梅子,还带了几分辣椒的呛味,他知晓这姑娘叫青梅,却不知晓姓甚?这才多次问的。
许青梅敲了门,只等门开,看也没看那书生,直接走到绣坊中去。
她却不知,这方姓书生,是镇上唯一一家学院——鹿鸣学院院长方礼的唯一儿子。
方若笙是自幼丧母,跟着父亲长大。
方礼念旧时夫妻情谊,又怕娶了继室,虐待前妻生的孩子,便一直到现在没曾再娶,自己又当爹又当娘的拉扯方若笙长大。
而方若笙今日要找的那个藕色荷包,却是方母生在,在儿子没出生的时候,就绣好的荷包。
今日倒是被他弄丢了,这才着急去寻,没想到却碰到了许青梅,更加巧合的是,自己的荷包没找到,倒是寻到了一方绣帕,瞧着上面的阵脚密集,倒是让方若笙生了几分奇怪的心思,想让那姑娘再给自己绣个荷包,却张不开嘴。
而许青梅本就对那书生没几个意思,当下又是走的利索,殊不知,因为青梅不羞怯、不娇嗲的利索劲儿,倒是让方若笙,觉着,甚好。
再说,青梅到了院子,周围两三个嫂子,打趣笑话她。
“刚才听看门的婆婆说,有个年轻俊逸的公子哥前来寻你,莫不是瞧上你了。到底是年轻,模样俊俏,出去一趟,惹了一身风流回来。”
“哪个嘴吧不正当的说的,可别拿着姑娘家的清誉说。什么公子哥,我可没见过。我还有活什要做,切勿再拿我说笑。”
许青梅笑着说了个严肃的话,旁人倒是熄了戏弄她的心思。
她知道这些嫂子媳妇子,一般讲起话来,能骚的人脸红。
许青梅自幼在村子里长大,不曾出国远门,身边接触的女眷最多也就是姑娘,倒是不知道,这成了亲的媳妇、嫂子,她们扎堆说的话,更是让人羞的不敢入耳。
一些床笫之间的情事、谁家男人会的花样儿多、夜里做几次,还有男人那处,也有别的说,真真都是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