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这样想的。”江珑说,“可惜你妈妈生错了时代。现在它能受保护了。”
胡回海突然暴起,把拘束床晃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生错了时代?”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冷笑出声,声音逐渐癫狂,大笑起来,“你宁愿怪罪时代也不愿怪罪人!”
江珑眼帘微合:“事物的出现总有它的背景和理由。只是它正好成了被牺牲的对象。”
黎予把糖纸剥开,掐住胡回海的下颌,塞进他嘴里。
做完这些,他拍拍胡回海的头:“好好养伤吧。剩下的和你关系不大,办个户口,去念书吧。”
两人下了楼,坐在熟悉的花坛边。
黎予被太阳照得热乎乎的,连带着江珑也感到一丝暖意。
黎予问:“你怎么想?”
“胡回海和胡回月婴儿时有很大概率被狐母喂养过。”江珑说,“我倾向于胡回海被狐母带在身边照看。”
“辽清的支柱产业……”
黎予握着江珑的手,在阳光下观察他指甲的纹路。
手机铃声响,是狄世。
“还好吗?”
“呱呱叫。”
狄世说:“我们了解到辽清先前的非法养殖场案件。”
“嗯,直接说结果?”
“最大的狐狸养殖场失火,被豢养的狐狸少量外逃,大部分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黎予失笑:“我们为什么现在才查到这里呢?”
“大概是因为辽清人改过自新的心太诚了吧。”
太诚了?
黎予闭了闭眼。
“我操。”他笑着说,“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不怎么样。”
狄世也笑了,挂断电话。
江珑问:“接下来回去?”
黎予牵起他的手:“回去吧。不管那个牵着我们的人是什么目的,我们都得先跟着它走下去。”
路上,王雨云打进一个电话,告知他们会在辽清下道口等
待。
江珑挂断电话,黎予说:“雨云听起来状态不赖?”
“至少不是单刀赴会了。”江珑说。
“算是上了道保险吧。针对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必要。”
王雨云按约定等在辽清县东城区的下道口,站在车边发呆。
黎予降下副驾车窗玻璃:“这呢。”
“黎哥,珑哥。”王雨云抬头,“我们去哪?”
“先去卷宗上写的养殖场旧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