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后一位归位后,林晚墨把祖龛合好,恭敬的收起来。
申大爷劈手从茅四叔那里夺过自己的烟袋锅:“行了,各自回去吧,这事按照许源他爹说的办。”
从申大爷屋里出来,林晚墨仍旧绷着小脸:“四叔,还有个事跟您说……”
……
县衙后院,宋芦拿着一盒女儿家的水粉,正在忙着给傅景瑜遮掩眼圈的红肿。
傅景瑜全身僵硬,很不习惯。
“不必了吧……”
宋芦嗔怪瞪眼:“坐好!别乱动。”
好一会儿,宋芦把水粉擦匀了,拿过一只红毛番的水银玻璃镜:“看,是不是看不出来了。”
傅景瑜全身放松下来,总算是结束了。
傅家和宋家乃是世交,他和宋芦从小一起拜在麻天寿门下学习。
师妹比他小两岁,从五岁开始,她就喜欢撒娇一定要帮自己“化妆”。
但是十二岁以后,这种小孩过家家的游戏,师妹就不好意思玩了。
今天感觉是找回了童年的快乐。
可是傅景瑜感觉好奇怪……
“快走吧,今天还有任务。”
两人各自拿了佩刀,挂在腰上出门了。
今日,禁:入殓、临河、同房。
傅景瑜和宋芦到了河工巷,从西口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傅景瑜就觉得那家折箩店的老婆婆,看自己的眼神显十分得不“慈祥”。
王婶不觉得祛秽司是个好去处——这天下除了她们保护的河工巷,别的地方都不安全。
两位祛秽司年轻校尉再次来到巷子深处,许家的门前,这次宋芦上前拍门,开门的是个美丽的女子。
比宋芦高出大半个头,身姿苗条秀丽。
宋芦不得不半仰着小脸,询问对方:“许源呢?”
“天知道!”后娘今天的心情有些不明媚,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亲娘都管不住,更别说她这个后娘了。
许源一大早没吃早饭就跑出去了。
去哪儿也没说,林晚墨听到声响追出来的时候,这小子已经在两腿上各拍了一张字帖,嗖的一声越过了院墙,跑的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