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皇甫隶汤深深看了兰美欣一眼,转身上楼。
兰美欣恨恨看着苏羽儿,一个两个,都在她面前说自己的不是!
苏羽儿,我真后悔当初答应这门亲事!
呲!
刺耳的刹车声划过黑夜的寂静,好似休憩的狮子被人惊醒而变的愤怒。
兰美欣一惊转头,皇甫隶汤停在楼上转身,一眼便看见黑色而泛着冷光的宾利,此刻门打开,一抹裹挟黑夜的身影走出来。
兰美欣视线立刻锁在福伯身上。
皇甫夙寒的车进来了怎么没有人通报?
福伯立刻低头,额头尽是冷汗。
南风下车,视线一下落下晕倒在地上的苏羽儿身上,心惊。
也就一会儿工夫,苏小姐就倒在地上了,这二爷要是见到了不得吃人?
刚想着,后座便传来咔擦的开门声,如地狱之门开启,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南风抖了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噢,我看到了什么?”皇甫夙寒站在门口,漆黑的双眼平静而淡漠的落在地上那抹人影上。
刘妈站在那,全身抖如筛糠,脸色白如墙壁。
听说以前打过苏小姐的佣人全部消失了,现在她……
刘妈控制不住害怕,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磕头,“二爷饶命,二爷饶命……”
有的人就是这么可怕。
只要一个气场,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杀人于无形。
兰美欣握紧手,脸色僵硬。
一个个的都是废物!
然而,这个时候骂谁都没有用,尤其还是在这个喜怒无常的黑夜阎罗面前。
“小叔这么晚怎么过来了?”兰美欣忍着寒冷走过去,可每靠近皇甫夙寒一分,那泠泠的寒气就尽数打向她。
终于,兰美欣在离皇甫夙寒三步远的地方停住,她脸上扯出干干的笑,“小叔吃饭了吗?正好隶汤回来,你们……”
“嫂子似乎忘了我说的话是什么。”终于,皇甫夙寒转眸。
兰美欣抖了下,脸上的血色也褪去了一大半,“家丑不可外扬,让小叔见笑了。”
“家丑?”皇甫夙寒嘴角微勾,却比刚才更冷。
他朝苏羽儿走过去,每一步都好似走在的心尖上,让人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