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溃兵在乱喊乱叫,那几个族亲更是直接喊:“土豆,快放我们进去!”
陈浩云拿着铁皮喇叭冲下面喊道:
“我可以放你们进城,但你们也知道敌兵就要追来了。”
“所以我要求你们全部上城墙,重新整队,帮助我抵御敌军!”
“我是不可能让你们进入城内却不做抵抗,反而躲藏起来等待结果的!”
“你们愿意服从命令的,可以进城,不愿意再参战的,直接脱下军服躲乡下去!”
“进入城内有异动,别怪我格杀不论!”
听到这喊话,下面的数百人静下来了。
然后起码有上百人直接把军帽一摘,军服一脱,直接就绕过城池狂奔而去。
剩下两百人没有动静,那几个族亲互相商量一下,仰头喊道:“我们愿意守城!”
陈浩云自然让人打开城门,然后起码一百名的士兵,端着枪戒备着的让他们列队进城。
而且就这么押着他们上了城楼,在然后直接开始进行编组。
不管这些人是这座城池的土着,还是对战败心有不忿,又或者没有主见,但既然他们乖乖的上了城墙接受整编,那自然是不愿意乱来的。
所以没一下,这两百个溃兵就被纳入陈浩云掌握的三个连队中。
不可能让溃兵单独组成连队的。
原来的军官全部降为副手,比如连长变成副连长,排长变副排长。
所以陈浩云的三个连队,有的连是两个副连长,有的排是三个副排长。
士兵当然也分到各班,反正就这几招,一下子就把这二百多溃兵给接纳了。
还不会出一点的乱子。
而这个时候,那几个族亲,这才找到陈浩云。
陈浩云以为他们会第一时间来找自己,结果是等溃兵编组后,确定他们新位置之后才来找自己。
显然他们当初在省城跟着大少学习,还真是学有所成。
同样,陈浩云也很清楚他们为何这么乖巧。
一个是现在城内的军队是陈浩云说了算。
在这有兵便为王的军阀时代,听掌兵权之人的话,那是理所应当。
二个,陈家军现在完蛋了,少爷阵亡,军队溃散,敌军追击而来。
可以说,陈家军唯一的火种,恐怕就是陈浩云这几百人了。
谁都知道军阀下野,也就是军阀自己还能潇洒,跟着他的人可是不知道多倒霉。
老家那些务农经商的,应和以前没啥两样。胜利者军阀最多会勒索一下陈家一点财富,事后就放过,甚至还会庇护陈家。
这是人之常情,谁知道下一个下台的军阀是不是自己呢?
现在自己对上一任的军阀不苛刻,那么自己真要下台了,也希望下一任军阀不苛刻自己。
这是榜样,这是例子,做给后面的野心家看的。
属于军阀们的默契。
但如这些族亲军官这些参军参与军阀战斗而失败的人,却没那么好运了。
要不投降,在敌对军阀那边沉闷的在底层挣扎。
要不远离故乡,去投靠其他军阀。
除非后面能够崛起带兵回来,不让失败的军阀部下,别想在故乡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