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库里申科眼里闪过茫然,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三十年前,他从军入伍,几乎一生都在为国家而战斗,信仰让他变得强大,为了国家,他没有时间去谈情说爱,为了国家,他半生戎马与敌对势力做着斗争。
可是,国家却没有了。
国不在,信仰又如何会在。
拿起装满烈酒的酒壶猛灌上几口,已经根植于骨子里的忠诚让老库里申科下意识反驳起来。
“还有新的国家。
新的国旗、新的领导。
我要向他们报告。
”
波比咬牙切齿起来。
他实在无法理解库里申科的这种愚忠。
“叔叔。
你醒醒好不好。
你清醒一点,看看报纸,看看报纸新的领导都在干什么。
他们在忙着继承遗产,在忙着争夺海边的别墅,在忙着抢钱,没有人在乎这些的。
你熟悉的领导已经不管事了,那些管事的却什么也管不了。
”
“。。。。。。”
库里申科不答,拿着酒壶又猛烈灌了几口。
虽然他不想去知道外面的消息,但军方的情报机构还在,他就是想不知道外面的消息都不行。
“您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国家付出了一生,难道还不如那些什么都没做过的家伙?他们能有的,为什么您不能有?”
“你的士兵,他们都有亲人。
你想让他们的家人都冻死在这个严寒的冬天么?”
“叔叔。
我想要一个叔母。
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您难道就不能让我感受一下母爱?”
波比红着眼,噙着泪,咆哮着。
库里申科望着自己一手带大的侄子,昏暗茫然的眼里回复了一丝神采。
“我想。
你说的是对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