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眼波流转:“凌总商业谈判时也会这样?变着法地给自己贴金。”
是她眼光太高,所以现在还没接受凌远的追求。
她咬着嘴唇暗自笑了笑,只是这事儿凭的是感觉,否则凌远在哪个女孩面前都不会落选。
凌远咂了一口红茶:“我还听说,则匀的有些项目是涉。密的,而且等级很高。知意,这个一般人是做不了的。”
“什么项目?”知意的眉头蹙了蹙,她不喜欢别人过度调查许则匀。
不愿意别人窥察许则匀的童年,不愿意别人知道许则匀和许家的关系。
“不知道。因为他常往西南,才听说的。但道听途说只到‘涉。密’两个字了。至于他的业务是往哪个方向,或者哪个行业,针对哪些人群,信息量统统为零。”
知意手中的果叉倏忽掉落,鲜艳的玫红色火龙果掉在她的白色宽大毛衣上,胸前一片斑驳的汁渍。
凌远迅速抽出纸巾,想要帮她擦拭。
手还悬在半空中,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叮——’自动滑开。
两个人同时僵硬地往外看,许则匀长手长脚,懒洋洋地站在那儿,竖着剑眉。
突然的状况,知意和凌远下意识对视,像在背后议论别人又一秒被抓包的小学生,他们从对方脸上都没有找到解决尴尬的答案。
许则匀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眼光扫过玫瑰,停顿。又扫过落地窗前的果盘,最后落在知意毛衣上的那坨玫红汁液。
他的大手拽拽地塞进裤兜:“我来得不是时候?”
他现在也是一身白衬衣黑裤,比知意在录制现场偷拍那张更宽大一些,版型随性,配上锃亮的皮鞋有那么点衣冠禽。兽的意思。
知意翻了个白眼,但不够理直气壮。从包包里找出一片湿巾低头擦拭:“什么是不是时候。你来这儿干嘛?”
不是跟许则匀沟通过了吗?最近乔黛和甜芋的事情刚刚平息,都是正立人设的时候。他这一来,身后不知道有没有跟着一百零八路狗仔。
“别问了,你先换衣服去。”
知意闪身,进了侧墙的隐形门,那里是她的休息间,留着几套备用衣服。
她这儿的装修当初也是许则匀的盯着做的,隔音很好,当时他说不要小看现在的暗势力,做了老板有了影响力,容易让人给盯着上,一定要处处小心。
所以现在知意一星半点儿也听不到那两个家伙在门外聊些什么。
她换好后推门出去,是两个高高大大男人的背影。
他们面对着落地窗在聊什么‘技术’‘检测’之类和她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脚下的一江两岸,是忙忙碌碌的千万小蚂蚁。
两个人都是宽阔挺拔的体型,但许则匀偏偏就不是凌远那种的清隽休闲范儿,聊生意也不是学院风。
许则匀像是放纵不羁的荷尔蒙实体,不需要太多数据、理论做支撑,高谈阔论几句,就能把对方忽悠瘸了。
看见知意出来,许则匀回头,脸上多了几分玩味。
她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只见他转身弯腰,也捏起一小块水果。衬衣的领口留了两颗扣子没系,她顺着光的方向可以看到许则匀隐隐约约的锁骨和胸肌。
还没吞咽口水,就看见他的分明骨节‘叩叩’,敲了两下她遗落在小方几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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