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预感,今晚,会很漫长。
知意的小脑袋软软耷在他的肩上,光洁细滑的小脸,贴着他。
丸子头变得松乱,不听话的发梢,钻进他许则匀的耳朵里。
痒痒。
她的头发好可爱。
她怎么哪里都可爱。
许则匀的心都变得柔软了,动作却野蛮。
可把人扔在木床时,仍没忘了贴心护住她的后脑勺和后腰。
所以他整个人,也被她带着倒下。
知意此时,眼睛不受控制的眯着,无法看清屋内的陈设。
只摸着手下的床单,倒是平整干净的,料子也不错。
下午,来的路上,他已经打电话提前让人收拾好了卧房。
知意是日积月累娇养出来的娇气和洁癖,他都知道。
进了室内,封闭空间,她心头的紧张消退几分。
知意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知道,许则匀一定是在注视她。
他刚刚,急不可耐的样儿,现在倒是不急了。
他对她了如指掌,可以游刃有余地攻城略地。
腓腓是他的。
从小到大,从里到外,从身到心,都是他的。
许则匀的不羁和浪荡在此刻显露出来。
“难受……”她小声抗议。
却被他捕捉重点:“为什么难受?是什么这么难受?”
知意咬着唇,双颊从里到外的透红。
白藕似的双臂攀着他。
还是不肯开口。
许则匀仍不急不徐,她只能轻轻张着嘴巴,吸气。
尖尖细细的整齐牙齿,露出来。
晶莹如贝。
他的呵气,催着她的耳朵:“我的小腓腓,腓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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