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第一反应,是回头望许则匀。
许则匀却成了一副相当熟稔的样子,眉梢一扬,洒脱招手:“阿远——”
“你来啦?”
阿远???
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这么亲密的?
知意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结果因为大臂的抬动牵扯到了背部的伤口,他的面部表情瞬间变得龇牙咧嘴。
知意跑过去一看,殷红的血肉表层,又渗血了。
深红的血,混浊着黄色的脓液。
又是一顿按铃,医生和护士在孔徽与凌远之后走进来。
知意全身心都在关注医生对伤口的处理上,然后听见凌远温和地对医生说:“您看下,这是我们公司新研发的表皮生长因子,对组织细胞有强烈的促分解作用,能够加强皮肤表层愈合。并且添加了一定剂量的表皮麻醉剂……”
为首的大约四十岁的,典型告知形象的医生,接过凌远手中的药膏。
仔细研究一番,告诉知意:“这款药不错,但是在我们医院没有备案。”
白大褂们又进行了一遍清创消毒后离开,知意看着被他们处理干燥的创面,举起了手中的凝胶。
她不敢碰他。
也不敢拿着棉签碰他。
但是药还是要抹。
于是半眯着眼,咬着牙,轻到不能再轻,仍药尽量把药膏涂厚一点。
许则匀在说:“多谢你最近帮忙接送腓腓。”
凌远笑:“也多谢你,牵线搭桥,让我引进了缅国的植物。那些东西,在毒贩手里是让人妻离子散的毒品,但是在我公司那些研究员的实验室里,却能变成治病救人的奇药。”
她还没有帮他上完药,就见凌远起身告辞:“这边还有生物科技峰会,我要赶过去下个议题。看到你没事就好,咱们申城再聚。”
知意跟着送出去,和凌远道别。
青年才俊,天之骄子。
无外就是他们几个这般模样吧。
她看着凌远和孔徽的背影感慨,而后听见凌远在问:“孔先生,认不认识澳门岑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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