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娘也不答话。异常强壮的姑娘的巨腿扫出,恍若秋风扫落叶,腿风飕飕作响,惊得李东嗓子眼像是卡了鱼刺。只闻蓬的一声重响。熊娘的巨腿扫在李东的后背,那汉子飞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好几个滚,一如狂风中的枯叶。时也命也,运也苦也。
李北、李南、李西一拍而散,分三个方向飞奔。李东的下场几乎就是他们站在原地继续嘚瑟的下场。女汉子倒是什么也没讲,熊娘今天格外的勇猛呐。
辣么爽书坊的蒲节追上了清花瓷。“不要跟着我。”清花瓷说。
“不,我们走的路是一条路。”蒲节说。
“哈啊?”清花瓷扭头。看着蒲节。你丫是哪位啊,谁认识你。谁和你走的路是一条路。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夸夸其谈。清花瓷攥着那柄短剑。若是蒲节不识趣,她会让她解脱。
蒲节本能地退开。她亦觉察到清花瓷面色不善。
“让开让开。”
大力金刚猿扛着唐豆比飞奔而来。豆比在大力金刚猿的肩上咋咋呼呼。“闲人闪开,不要挡路。我很忙的。大力金刚猿撞到谁,谁倒霉。”
蒲节赶紧闪人。谁让她只是蒲节。
驭枣疾飞,枣尼妹站在一颗红枣上,风驰电掣,追赶着撒腿狂奔的大力金刚猿。“豆比,你跑那么快作甚。你不是想和我困|觉吗?为何打着打着你就逃了!”
枣尼妹、唐豆比撕比之时,清花瓷、蒲节两人从他们身前走过。现在他们又赶上并且超前。
清花瓷虽然骄傲,再骄傲也抵不过大力金刚猿的超级巨腿。一腿就能踢死她。是以,清花瓷避开大力金刚猿。
注定枣尼妹。清花瓷恶意再生。她抓着那柄短剑,凝神存思。遽地,电掣而出,斜里刺向枣尼妹。
“怎么老是你!”
清花瓷抡起姨妈刀。
锵!
劈出一刀。
像是巨姨妈似的,血光飞卷,涌向刺来的清花瓷。
清花瓷眼神微凝,紧攥着的左手蓦地松开,向前一撒。刷啦,一大片寒星似的光点陡地散开。滋!滋!滋!那些光点触及红色的血光,发出撩烧激迸的声响,化去那些血光。
枣尼妹咦了一声。足下的红枣向沉了沉。陡地升起。寒光忽盛!清花瓷的短剑径向枣尼妹射来。
“哎呀。”
枣尼妹道。
她脑袋幌了幌。飕!一颗枣飞了出去。
枣尼妹满头是枣,她的头发一咎一咎的缠着枣。枣的颜色以红为主,青次之。适才,飞出的枣是青色的。
奔窜的青枣忽地膨胀,形如冬瓜。枣皮皲裂,向外渗血。森森可怖。
铛!
金声清冽。
清花瓷掷出的短剑撞在渗血的青色大枣上。短剑直入枣肉,只留剑柄在外。“啊,啊!”枣内传出揪心的嘶嚎声。是女子的哀嚎。
蓬!
渗血的青枣迸爆。枣肉溅射四窜。
血雾散去。空中悬着一颗披头散发的女人的脑袋。清花瓷的短剑插在她的左眉上。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