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荣诗晴听到五行真气四个字后,脸色大变,竟脱口道:“五行真气!?真的是五行真气?”荣广升也动容道:“竟然是五行真气?!”说罢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却不再说话。t
楚云舒看着两人不解道:“喔,是啊,有什么不妥吗?”看到两人出乎意料的反应,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妥,却不知道自己从灵蛊那里领悟来的五行真气为何会另两人如此吃惊。
荣诗晴呆呆地看着楚云舒,口中喃喃道:“竟然是五行真气?!看来圣门真的要大乱了。这怎么可能?”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神来,又问道:“五行真气相生相克,怎么会在一个人的身上同时修炼有成?我记得你只是擅长金行真气和水行真气吧。”
再次听到荣诗晴口中提到圣门,楚云舒心中疑惑,却只是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何五行真气能融炼一身,只是偶然之中有所领悟,就掌握了这五行真气。前辈和容小姐都如此惊讶,莫非这五行真气有什么来历不成?”
荣氏父女两人对视了一眼。荣广升却将头扭开了。
荣诗晴叹了口气,悠悠道:“我本来还以为楚少帮主只是领悟了金行真气和水行真气,没想到你竟然能将五行真气全部领悟,真不愧是绝世之才。我今日正想同楚少帮主商量一件事,看来是不成了。”说罢又叹了一口气。
楚云舒讶然道:“究竟是何事,竟然令容小姐如此重视?跟我掌握这五行真气又有何关系,惹得你这么失望?”
听到荣诗晴连连叹息,他不由起了好奇之心。
荣诗晴无精打采地说道:“上次看到你的水行真气似乎并不醇正,我以为是你的心法有缺陷。我本来想用我们宗派秘传的水行真气修炼心法你的金行真气口诀。刚听你说五行真气,才知道你的水行真气并非不纯正,而是五行真气同时修炼,相生相克所致,威力却更是强悍,根本不需要我的修炼之法。”
楚云舒哈哈一笑道:“原来是这点小事儿。荣小姐若是想要知道金行真气的修炼法诀,我告诉你就是,何必用心法来。就算你想知道五行真气同时修炼的方法,我也可以告诉你。”
荣诗晴听得目瞪口呆,惊讶地问道:“难道真的你不知道五行真气的作用?这可直接关系着圣门的兴衰,你怎么能随意传授他人?”
楚云舒眉头微皱,问道:“什么圣门?跟五行真气有什么关系?”
听到楚云舒的疑问,荣广升冷冷地看了荣诗晴一眼,口中轻声说道:“什么圣门,不过是一群疯子自吹自擂罢了。”
荣诗晴像是没听到一样,耐心地解释道:“昨日你曾问我的门派,当时不知道楚少帮主竟然掌握了五行真气,没有如实相告。我就是水月宗的新一任宗主。水月宗其实只是圣门的一个分支,我们镇派心法就是水行真气的修炼和运用之法。而这心法全是来自圣门的天元玉诀。按照我们水月宗的记载,数百年前圣门一共有五块天元玉诀,分别记载了五行真气的修炼方式。而五块天元玉诀合一,就能找到同时修炼五行真气的方法,并得到玉诀的指引,掌握粉碎虚空的真谛,窥破天道。”
楚云舒点头道:“没想到荣小姐竟然是一派宗主,倒是失敬了。”看来荣广升同荣诗晴的水月宗之间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矛盾,否则也不会对自己女儿的态度也这样的不冷不热。
荣诗晴微微一笑道:“水月宗现在只有我和师兄两人,其他的门人弟子早就已经散失在江湖之中,这宗主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她神色一黯,叹道:“圣门各宗都跟我们水月宗一样,门人弟子无数,却散落四方,没有人统管。很多门中的典籍也都失落了。只要五块天元玉诀能够重新合一,天下圣门弟子一定会纷纷归附,重现圣门鼎盛时期的气象。这是我们水月宗多少代的夙愿。”
说着说着,她的双目越来越明亮,紧紧盯着楚云舒,突然喜道:“楚兄,虽然你现在没有取得五块天元玉诀,但是竟然同时融合了五行真气,单单凭此一点,就能召集圣门各宗,成为圣门的‘圣王’。”
楚云舒连忙摆手道:“看来荣小姐对重新整合圣门怀有大志,但千万不要把我牵扯进来。我只不是领悟了一些五行真气的修炼和运用的法决而已,哪里能当什么圣门的圣王。”
他心中琢磨,不知道这水月宗的上一代宗师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把荣诗晴这样的一个娇媚女子培养成如此执着的信徒,时刻念念不忘宗派使命和重振圣门的心愿。
荣诗晴看起来却越来越兴奋,呵呵笑道:“终于有希望了。有了楚兄这样的绝世奇才,圣门复兴之日不远了。呵呵,楚兄,这个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知道你能融合五行真气,圣门各宗的人会主动来找你的。你想推辞也推辞不掉。”
也不知道这个圣门到底是干什么的,楚云舒哪里会去给他们当什么圣王,看到荣诗晴兴奋的样子,心中暗暗嘀咕。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什么圣门,想来也不是什么名门正宗。要是真的不断有人来找自己,也真是麻烦。早知如此,就不透露五行真气的事情了。
众人一边品尝荣府准备的佳肴,一边聊着,气氛越来越融洽。
双方又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看到楚云舒对乾兴帮的业务了如指掌,对天下各地的情况也非常清楚,荣广升也由衷赞叹,心中却另有打算。
谈到当前长安的形势,荣广升却不由长叹,皱眉道:“长安眼下的形势只是暂时稳定。自从去年被南岳王戴十攻占后,大周曾一度派了卢龙节度使王琰等六名节度使前来攻城,大小数十次战役,虽然双方都军纪严明,并无扰民之举,但这一年仗打下来,长安城也萧条了很多。若不是荣家的祖宅在长安,而南岳王又对我礼遇有加,我也早就举家搬迁了。”
楚云舒点了点头,赞叹道:“这南岳王也真是当世奇才,一只孤军纵横边陲数载,竟无人能敌,去年又轻取长安,只怕当世名将莫有出其右者。只看这长安目前的情景,却也治理有方。不过他孤军占据长安,怕也不是长久之计。目前周世宗同蜀主孟昶交恶,双方争夺秦、凤四州,暂时无暇顾及这长安,这里也只不过能安稳一时罢了。不过,象荣府这样的大家,不论是南岳王占据长安,还是大周重新入主,都要尽力维护拉拢,倒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危险。即使有不长眼的毛贼想要在战乱时浑水摸鱼,也不会放在前辈的心里吧。”
荣广升微微一笑,脸上浮现出一丝豪气,自信道:“当今天下,诸侯割据,靠得是手中的军队和拥有的钱粮。没有任何一方会轻易得罪我们这些实力雄厚的商帮和钱庄,否则是自寻死路。若不是通过我们的渠道取得各种资源,这些诸侯怕也没有实力到处征战。即使南岳王这样雄烈过人的当世豪杰也不可能单匹马地上阵厮杀。现在这长安城里龙蛇混杂,除了本地帮会依旧留守在这里外,很多外地帮会也暗中潜了进来,无非是想在这场战争中捞些实惠。”文君也笑了笑道:“他们不过是贩一些少量的马匹、布匹和粮食罢了,大宗的贩还不是都掌握在城里的几大家手里。”口气中也有一丝得意。
靠着为南岳王粮食和兵器,长安分舵也确实没少赚钱。只不过这种买只是一时的,无法长久,而且见不得光。大家都心知肚明,眼前大周声势越来越大,在世宗柴荣的手中也许真的能一统天下。这长安也早晚会落入大周的手中,此时为南岳王物资,难免被大周心中嫉恨。一旦南岳王兵败,也许就要跟着倒霉了。
荣广升却又叹道:“唉,我们荣家的日子大大不如从前好过了。”口中虽然叹气,脸上却依然红光焕发,一点也没有焦虑忧愁的神色。
文君看着荣广升唉声叹气的样子,心中暗骂。要不是有利可图,鬼才信他会一直留在长安不走。
楚云舒却并未留心两人的神色,只是一心憧憬着南岳王驰骋疆场的雄姿,轻叹了一声道:“不知道那南岳王是何等威武,这样的当世豪杰,确实值得拜见。可惜,我此时倒是不便见他。”在巴蜀他刚刚同大周的赵匡胤联手对敌,此时突然来到长安,南岳王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他同大周没有关系。
听到楚云舒的叹息,荣诗晴婉然一笑道:“你要是真的想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眼前倒是有个机会。”
看到荣诗晴巧笑倩兮的样子,楚云舒心中赞叹,眼前的女子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丝超凡脱俗的气质,像是幽谷兰花般美丽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