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还未退去,‘未央’便与汵竹动起手来,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拆穿我?你不是喜欢她吗?这不正好?”
“她在哪?”汵竹声音冰冷,原来那就是喜欢,难怪术灭会那样说,只不过他眼里的人不是未央,而是一个与她神韵相似的人。
假未央沉默不语,既然如此,那就比比她们谁能厉害吧?嘴里念着一连串的咒语,白雾越来越浓。
汵竹眼中的场景变了,而站在不远处的人却是他朝思暮想的她,汵竹身形一顿,她浅笑唤他,汵竹顿时清醒过来,她从来不唤他名字,可假未央的掌风已经到了他跟前,无处可避。
受了一掌的汵竹心如止水,更高级别的咒语从他嘴里流出,假未央嘴角掠起一抹笑意,见他能识破幻镜,还以为他幻术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是雕虫小技。
白雾之外的洛泽歌,眉心微皱,与凤锦对视一眼,便进入了白雾之中,他仿佛行走在荒林之中,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心里越发不平静。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能看出是幻术,可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是幻术不假,同时这也是他洛家的禁术,是以血脉为祭的邪恶之术,被困在其中的人,会被幻镜所吞噬,早在他这一辈,禁术一事便没有相传,会是谁?
洛泽歌划破手指,血凝聚成珠,破珠成蝶,指引着洛泽歌方向。
汵竹一生痴迷幻术,却被假未央困住,心里燃烧着浓浓的战意,他不相信他走不出去!
“住手!”洛泽歌以心头血破了这幻镜,白雾散尽,假未央的真实面貌也暴露在人前。
她同样很美,只是比起方才的惊艳,现在也只能称作美人。
替未央梳妆打扮的丫鬟瞬间跪倒在地,眼里一片茫然,明明是未央魔后怎么变成了齐姑娘?
喜娘脸色苍白,她亲手替魔后盖的盖头,一路而来,若是有人偷梁换柱,定然逃不过她的法眼,怎么人变了?
“她居然会幻术。”白落不敢置信,未央在信中多次提及了她,可是未央告诉他,齐莜莜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如此想来,她的心机颇深,连未央都被她一直蒙在鼓里,若是未央知道,她又该怎么想?
除却恩怨情仇,好好的一场婚礼变成这幅模样,也让人忍不住叹息,洛泽歌被凤锦牢牢抓住,她知道他想问什么,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汵竹,你去哪里?”术灭低声询问,他怎么觉得汵竹怪怪的,难不成受了重伤?
“找人。”汵竹一个闪身消失在众人视线里,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所以他要去找那个拨动他心弦的人。
汵竹的离开颇有非议,但他们明白,他不是凶手,所有没有追上去过多为难。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指点,齐莜莜脸色惨白,楚楚可怜的望着无妄,她毕竟和他拜了堂,她以为他会念及一丝情分,可率先向她发难的却是无妄。
“她在哪里?”无妄的眼只有被戏耍的怒意,狠狠的掐着齐莜莜的脖子,他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齐莜莜想笑,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于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用眼神告诉无妄,未央的下落只有她知道,她身上的毒也只能她能解,她死了,未央也活不成。
“魔王别冲动!”魔音抓住无妄的手,摇了摇头,在他派出去的人没有找到魔后之前,这个冒牌货还不能死。
无妄手一松,齐莜莜捂住脖子大口喘着气,脸上带着笑意,“夫君,你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找不到未央的,她的下落只有我知道,她的命也握在我手上。”
“闭嘴!你不配!”无妄眼里闪过一丝狠意,没有谁能威胁他,就算挖地三尺他也会找出未央!
齐莜莜心如刀绞,但是她却没有表现出来,他会相信她的话的,她就等着他来求她,除非他真的能不顾那个女人的生死。
“魔王大人,你恐怕是忘了,你还欠我们一个交代!”墨王身边侍卫墨沉拳头紧握,若不能给他一个交代,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他也要让他血债血偿!
欧阳千行等人虽然也担心未央的安危,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的担心也是多余的,眼下墨王的死,让他们不得不先顾及南域。
南域众人剑拔弩张,只等一个交代!
北境的人除了洛泽歌一行,都在观望,原因无他,他们消失已久的帝姬大人出现了,而且还是惹起祸端的主角。
“夫君,忘了告诉你,我还有一个身份!”齐莜莜端着架子,昂首挺胸朝北境众人走去。
洛泽歌从来不承认她帝姬身份,所以他们行礼与他无关,齐莜莜倒也不介意洛泽歌的无礼,纵使他背后势力再强大,也更改不了她帝姬的身份。
在齐莜莜的命令下,北境众人把剑指向了南域众人,魔音笑看着齐莜莜的举动,不管她出于各种目的,这样的局势于魔族来说都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