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兵败的案子,还有六年前的爆炸案,本以为只要捉到郭州,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
可经过数次发现,那幕后之人,总能抢在他前面将人灭口。
而那些被灭口的死士,包括昨日两个黑衣人,身上皆有星宿图腾。
颜家、万家、赵王、吴王……
这样庞大的死士组织,到底是归于何人?
郭州一死,那些绕在脑子里的迷惑,何时才能解开?
他背着手望向不远处,几只鸟儿落到阁楼飞檐上,停留一会儿又飞走。
“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萧彦正走神,就听到郎司骤然出声,他侧目而视,随口说。
“没什么,你拉我来街上到底什么事?”
郎司今日也换了一件杏色公子常服,玉冠束发风度翩翩,颇为贵气,与往日穿曳撒的干练潇洒很是不同。
没带刀,也学文人墨客,装模作样拿了把折扇在手里晃,难得放假出来闲逛,他喜上眉梢,左右瞧着应声。
“先逛逛嘛,你看这多热闹。”
萧彦瞧他兴致勃勃,好像完全忘了之前以有事相求的理由叫自己出来的事。
他忽然止步,问:“你不会就是让我来陪你逛街吧?”
郎司回了脸,笑说:“我不拉你出来,你是不是又准备窝在你那个药园子里倒腾花草?还是躲在书房?嘿,我真是奇怪哈……”
他收起折扇敲在手里,又点了点萧彦的衣着。
“你说你这么一个英俊潇洒,号称京圈贵公子里的头号人物,除却当差时不说,怎的成天尽做些园丁花匠干的事儿?你看看那个颜骞,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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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司学人家,把折扇“欻”一声打开,负手迈着方步。
“看到没有,人家都是这样式儿的,往那望江楼里一坐,再来儒雅一笑,那派头,京城的贵女们都得疯。”
萧彦嘴角一乐,“该说不说,你学的还挺像。”
就这细微平常的表情,郎司忽然“诶”了一声,笑着问道。
“你居然会笑啊?认识你那么多年,真是少见,对嘛,多笑笑。”
他想了想,又说:“好像也不是,我看你和陆子卿在一起时就经常笑。”
有吗?
萧彦好像从来没有察觉,这么不起眼的变化,让人家说出来多少有点不习惯。
他轻咳一声,“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旁观者清啊,不过……”郎司随意说着,“从我知道你带人回京,还刻意让人留住府上时,我就很好奇哈,你上哪儿捡来这么个人?也没认识多久,关系就很好的样子。”
萧彦背手路过玉器铺,眼里带了温柔,像是在说一段美好的故事,从容平和。
“他在雍州应征了军医,我们一起经历北伐之战,为了军中将士的草药,他差点命陨山中,后来遭遇狄人偷袭,若不是他,我可能就中毒命丧他国了,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
他说着,嘴角不自觉又挂上笑意。
“子卿为人谦和,心地纯良,又淡泊名利,与我们周遭所见这些人很不一样,我很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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