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是一个世界,光华璀璨,热闹团结。
她站的楼梯口,是另一个世界,昏昏暗淡,形单影只。
如此割裂崩碎。
连城忽然弯眉笑,“您就当我白眼狼,生性狭隘刻薄吧。”
她转身上楼。
梁朝肃少见发了火,“过来,坐下。”
他声音前所未有的戾气,危险。
连城脚步一顿。
对上沙发上男人目光如冰,冻得她心脏一阵阵发寒。
再远处,沈父沈母睨一眼她,再睨一眼梁文菲,脸上不虞改换庆幸。跟着梁母紧绷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松缓,与梁父对视间,心照不宣。
连城蓦地想起车里梁文菲的电话,瞬间醍醐灌顶。
梁朝肃是在帮梁文菲洗清名声,先是故意让她看到电话备注,心中惊异,再而车里提出春樱,一起一落,心绪不平。
回来后再强留她,进一步激恼她,现场上演一出她叛逆乖张的戏码,用事实证明梁文菲行为过激,全是事出有因。
连城骨头缝都渗出寒气。
难怪南方商界都传梁朝肃深谋远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女人之间玩手段,她没输过。
可他仅一个电话,这么短的功夫,已经想好解决对策。一步步,一句句,暗藏陷阱,引着她自动跌进坑底。
手段高超,心思深狠,对她性情的把握,也精妙绝伦,再来一次她还是逃不过
想明白这点,连城也不抵抗了。
明摆着是踩她衬托梁文菲的局,梁朝肃哪里会放她临阵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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