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讳莫如深,“薄荷糖还是棉花糖。”
我说都想吃,他嗯了声,“是你想吃,到时候我再给你吃,你不能不吃。”
我问他要钱吗,很贵吗。
他说无价之宝,一般人吃不到。
我咧开嘴笑,“谢谢姑父对我这么好。”
他笑得很有趣又无奈,“阮语,是不是很多人都拿你没有办法。”
我摇头说不是啊,所有人嫌我烦嫌我笨就不会再理我了。
他温柔的眼睛仿佛可以挤出星光和海水,“嗯,那看来只有我是毫无办法又不忍心不理你的。”
他仍旧抱着我,我舔着嘴唇上亮晶晶的丝线,回味刚才薄荷的味道,这世上真的有软软的薄荷哎,怎么会那么好吃。
林维止忽然拉住我停在他腹部的手,快速向下一晃,我没有反应过来怎样的过程,手已经复原回去。
我眨巴了下眼睛,他笑着问我是吗。
我说是什么。
他说阳痿。
我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件事,我很害怕他打我想要躲开,支支吾吾说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忘记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在我惊慌失措中,我忽然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一根坚硬的东西,我整个人一怔,刚要低头看那是什么,林维止说别动。
我立刻不敢再动。
我呆呆看着他,“姑父,这是什么。”
他声音有些沙哑,“是证明我不是的东西。”
他拂开了我的手,背过身去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我脑袋搭在他肩膀晃了晃,“姑父你饿了吗?”
他不理我,像在隐忍什么,用了很久才恢复,他整理了自己歪扭的衬衣领带,徐秘书在这时低着头敲了下门,我让她进来,她听到我说话,这才抬起头看向会客厅,她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我的唇上,她盯着看了两秒,才对林维止说,“林总,夫人在休息室等了很久,我已经留不住了,是否立刻带到这边,还是您亲自过去?”
林维止说不要让她过来,他过去看她。
他说完问我要去哪里,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我要回家啊,我两个小时前就想回家的。
林维止将自己的西装和公文包递给徐秘书,让她拿给严徽卿,并告知她自己马上过去。
徐秘书拿着东西离开后,我跟着林维止到达电梯,我对着铁门上清晰的自己扮了个鬼脸,“姑父,姑姑很漂亮啊。”
他嗯了声,“还好。”
他笑着注视我投射在门上的影子,里面是我蹦蹦跳跳极不安分的样子,“你呢。”
我问他什么。
他说你漂亮吗。
我摇头,“我很一般啊。”
“为什么我觉得很漂亮。”
我叉着腰大笑出来,“因为你眼瞎…眼下有一束光,那是不可思议的绿光。”
林维止:“……”
我心虚得要命,我指了指楼梯口,“算了我自己走下去,反正就两层,不等它下来了。”
我转身要跑,可我忘记自己的左脚踩在右脚上,我下意识先迈出了右脚,而左脚被绊倒,直接将我狠狠朝前面栽了下去,我啊啊啊三声惊呼,林维止一把扶住我,但情急之下他手放错了位置,正好严丝合缝的扣在了我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