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喝止了赌徒的胡闹,把邹润从地上揪起来训道:“你分到的钱不止是你自己的,还有你几个战死兄弟的抚恤!你就这样输光了,那些死掉兄弟会怎么想?”
邹润本来一脸滑稽,贼头贼脑的,听到杨相这话如遭雷击,一下呆住了。
良久,他才满脸羞愧的在自己脑袋上狠捶了几拳道:“我……我、我不是好汉,愧对几位兄弟!”
那边邹渊听了杨相的话,也脸色涨红,不敢再赌,把剩下的钱都取了出来说道:“呆头你欠了多少钱,这些够吗?”
又对杨相拜道:“杨捕头,你教训的是,我们叔侄俩花了战死兄弟的抚恤,禽兽不如!我们一定会给他们家人补上的。”
“哼!”杨相冷笑。
他前后两世见多了赌徒,知道这种人自制力极差,人前赌咒发誓,转身立刻就去赌,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问清了欠账多少,叫人取了二百两银子来给他们,说道:“五十两还赌债,剩下的是亡人的抚恤,拿好,别再输掉。”
叔侄俩感受到周围全是鄙视的目光,脸上火辣辣的烧,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邹渊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钱,惭愧道:“钱我们会及早还的,但是欠捕头的人情,实不知如何才能还上。”
邹润垂着脑袋说道:“要不这样,捕头有什么仇人,告诉我们,我们替你杀了,算还你的人情。”
“你们真是……”杨相被这两个浑人气笑了,无奈道:“吃饱喝足,明天早早回家就是帮我。”
不想再和这对叔侄纠缠,他对众人说道:“喜庆日子,不要再赌了,平白坏了气氛。都过来吃酒!”
拆散了赌博圈子,和众人继续欢饮。
杨相不停转着场子每桌轮流坐,无论新老庄客还是内外之人,都一视同仁,哪个也不轻视。
走到新投的流民桌上时,看到铁匠张安,忽然想起他没有参战,自己忘了安顿曹正给他分钱,便问道:“张安,你拿到钱了吗?”
张安忙欠身道:“禀东主,拿到了,呵呵,比这些同伴还多呢,曹掌柜给了我一百二十贯。小人惭愧,没有随东主搏杀,分到的钱却比别人还多。””
杨相对曹正的安排很是满意,对张安说道:“你虽然没有参战,但是修复盔甲立了功。如果不是有盔甲的话,这里吃酒的兄弟说不定会少很多。你该拿这么多钱。”
张安激动道:“小人没有及时修复那几幅铁甲,让东主失望了。”
“无妨,皮甲就够用了。”
“东主没有穿上铁甲,小人心中惶恐,便和犬子连夜工作,已经修复了五副铁甲,还有一副也快修补完了,犬子正在赶工。”
“哦?你儿子也是铁匠?不用这么急,今天是欢庆的日子,让他不要忙了,过来吃酒。”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叫他来。”
张安起身要走,杨相一想,不如到他打铁作坊去躲躲酒,便叫住他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铁甲修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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