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宫门一别,凌长里和云之贤两人也有半月未见了,虽见不着面,但从宫里来的信、小玩意儿,乃至到大的锦盒从不间断。
吃的,玉器、玛瑙、晶石的手玩件和摆件是日常的例子,后来加了些寄情的诗句小纸笺儿,最后是,衣裳。
十八岁生辰那日收的那件羽衣已是罕物,而这期间,还有比羽衣更为珍贵的衣裙竟也送了四五件之多。
云之贤时常也拿出来细细地看,却从未上身试穿,倒是因此灵感突发,不日便让无双和豆蔻多了几件贵重的新品;
闲暇时,她也回诗赋词,说的也只是身边有趣儿的小事、气候和时令花朵,却从未回赠过什么物件。
云知谨是知道凌长里告白这个事情的,兴冲冲地暗自观察了些日子,颓废地发现云之贤不曾对王爷告白的有任何反应,不但娇羞没有的,连纠结都没有,仿佛青天白日下并未发生任何事情。
始知自家妹子对感情方面略迟钝慢热,他有话想说,但碍于男女大防、不好透明点破的云知谨憨猫挠心似的挠了两日,最终放弃。
他寻了个机会,私下向长辈们报备了此事。
长辈们感到惊讶之余,也很欢喜。
云老爷笑着说成其自然,也有为云之贤干着急的人,锦氏是,蓝氏也是。
但是,自家女儿对不喜欢的话题,听是听着,思路是绝对不会被牵着走的。原则性强,自制力也强;情绪稳定温和,不会不高兴,不会生气,更不会回嘴反驳。
两位做娘的旁敲侧击许久也没个结果,渐渐地放弃了。
养了段日子,身体已大好的凌樱带着小女儿尉迟晓龄过太傅府来探初有孕的洛萤。
洛萤让阿碧将云之贤请来,闺蜜三人一同坐在院子里逗尉迟晓龄。快满半岁的尉迟晓龄可爱到令人肉紧,也不怕生,一会儿要云之贤抱抱,一会儿又让洛萤抱抱。
凌樱看着十分喜爱尉迟晓龄的云之贤,打趣她:“话说,你预备什么时候回复我们家长里哥哥呀?”
洛萤一听,锋头马上对准云之贤:“嗯?你们在说什么?”
云之贤装作没听见,继续咿咿呀呀地回答尉迟晓龄咿咿呀呀地问题,十分专注与尉迟晓龄的交流。
“我也是听七喜说起,我们沉着的九王爷终于向同样沉着的云之贤小姐告白了,问她愿不愿意做九王妃。”
“哎呀!之贤你也瞒得太好了,这件大事儿为啥不告诉我?”
洛萤笑着埋怨云之贤。
“什么事儿之贤没告诉你?”
云知谨走了进来,一脸好奇地问,身后跟着眉开眼笑的凌长里和一听有八卦便两眼放光的云知行。
“当然是哥哥小时候的糗事!”
云之贤坏笑着说,满意地看着云知谨紧张而绷紧的脸和云知行失望而垮掉的脸。
看见云知谨身后的凌长里,坐着的三个人一同起身给他行礼。
凌长里示意大家不必多礼,示意大家坐下后,又对云知谨的糗事却颇感兴趣。
“本王素闻太傅他从小就是书呆子,想来书呆子除了书还是书,竟有糗事?”
闺蜜们是忍笑不发,云知谨则是看着自家妹子的微笑心里发毛。
凌长里落座后,云知行也跟着坐下来,心想兄长这坨石头怎么可能会有八卦可听。故而一脸生无可恋,正话反着说:“多的是呢。”
云知谨不知所为何事,却也心虚,两个手栗子敲到云知行额头上。
云知行捂头斜眼表达不满。
还有两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宫里宫外琐事繁忙。
凌长里百忙中特意偷闲,硬是把住将要回家的云家兄弟,摆了些“我是王爷听我的”的架势,并强烈要求到云家来喝茶。
两兄弟一听,当下是两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