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铸抽了口烟,目光上下打量了下岑厘,转开头掩饰眼底的惊艳,嘴上满是不屑:“丑死了。”
说完叼着烟嘴,脱下西装扔给她:“穿上!”
语气格外凶。
岑厘手忙脚乱接住,犹豫:“不用了吧……”
“不用什么不用!”许铸瞪她一眼,“穿!”
岑厘只能老老实实披上。
等她掩住胸口的春光,许铸悄悄松了口气。吸了最后一口烟,许铸将烟头扔在地上,碾灭:“你平时就是跟他这么相处的?这么容易被欺负?”
岑厘眨眨眼:“许先生是在……监视少、裴绥吗?”
许铸一顿。
缓缓看向她:“如果我说是呢?”
岑厘垂眸想了想:“那是你们的恩怨。”
与我无关。
察觉到她态度的变化,许铸脸色好了几分:“没监视,只是今晚有朋友也参加这狗屁聚会,跟他视频的时候,看到了。”
岑厘点点头,敷衍地“哦”了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
“走吧,”许铸指了下不远处停在树下的宾利,“送你。”
岑厘摇摇头。
许铸咬牙:“你难道真打算走回去?
先不提走回去你脚是不是得走烂,就你穿成这样,不出百米就得被人给拉去轮了你信不信!”
岑厘觉得今天的许铸有些奇怪。
虽然他说话的时候很凶,但话里话外都是关心,她还不至于听不出来。
为什么?
他们又不熟。
岑厘点点头:“我信。”
“那你还——”
岑厘笑笑,伸手指向不远处:“有困难,找警察。”
许铸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就见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有警察值班亭。
许铸沉默了。
岑厘脱下外套递回给他:“谢谢许先生,我先走了。”
说着提起裙摆,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许铸看着她脚步轻松地走到值班亭前,依稀听到她说“手机落在家里了”、“可以帮忙吗”、“真的太感谢了”。
许铸倏地笑了声:“真他妈——”
后半句在唇齿间消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