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裴绥看她,“那你呢。”
庄怡出院肯定要回裴家,岑厘呢?
岑厘下意识想说自己当然继续住在这里。
可刚一张嘴,又想起庄怡那莫名其妙的执拗。
——她不允许岑厘离开裴家,离开她。
裴绥幽黑的眸子看着她。
岑厘心虚皱了皱鼻子,下意识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少爷,您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啊。”
裴绥抓住她的手腕,笑了声:“什么时候学会的掩耳盗铃。”
“也,也没有。”岑厘耳尖一红。
裴绥拉了拉她的胳膊,岑厘会意,绕过沙发走到他面前。
拉着她的手一用力,岑厘身体本能往前一扑,干脆跨坐在他的腿上。
“你准备怎么解决。”裴绥的大掌抚着她的后背。
沉默几秒,岑厘叹了口气:“不知道。”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庄怡现在就像是一颗不知何时爆炸的炸弹,一个随时会发狂的疯子。
“医生说我妈有躁郁症,”岑厘一顿,“我不想刺激她。”
裴绥突然伸手捏住她的后颈,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的眼睛,手指轻轻摸索着她颈后的软肉:“我帮你。”
他的手指明明就是正常体温,可后颈感触到的温度还是烫的她颤了下。
她额前的碎发晃了晃,低下头嗯了一声:“谢谢少爷。”
说完似乎觉得没什么诚意,犹豫了下,她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
裴绥单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向下一压,加深了这个吻。
岑厘很快便沉浸在他的热吻里,很快便失去了思考。
天快亮时,岑厘才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不出所料,腿下又是一个枕头。
岑厘夹紧腿下床,赶紧去洗手间洗了个澡。清理干净后出来看着满床的狼藉,又认命地收拾。
雪白的被单上,被男人留下斑斑痕迹。
岑厘将枕头拿开,正要揭下床单,却发现枕头压着的位置有一根金色长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