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茗冷声道:“您若再去为难她,她将剩下的绣娘也带走,我们便一丝希望都不剩,那样您便安宁了?”
……
几日后,叶柔顺利进入锦缎庄。
由于她是被苏怡言直接塞进去的,得到的还是最高级别绣娘的待遇,其他绣娘自然不服。
恰逢每年一度宁州的绣央节,叶柔为了证明自己,努力闭门绣着绣品。
苏怡言每次来找她,都能在小院外瞧见魏茗的身影。
“每日都来,随他去吧。”
叶柔埋头绣着屏风,眼皮也不抬一下,似乎已经将外面的人当成了空气,毫不在乎。
苏怡言感叹,不知叶柔为何能如此快地放下。
窗外的魏茗也不上前,只是远远眷恋地朝这边看上几眼。
苏怡言只觉得似曾相识。
脑中浮现出谢淮的影子。
她撇了撇嘴。
这是不是男人都只会用这一招?
……
远在京城的谢淮忽然打了个喷嚏。
竹一一板一眼道:“主子,天凉了,该添衣了。”
竹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真是个木头,活该媳妇被抢走了。
陆然和彩云那小丫头定亲的那一日,这木头只会躲在角落悄悄喝闷酒,啧啧……
他一屁股将竹一挤开,殷勤地拍着马屁:“……主子,一定是少夫人想您啦!”
主子与少夫人解开心结后,整个人都好说话多了。
不似之前的那段时日,府中气氛沉重得让他们这些属下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说错了一句话。
“多话。”
谢淮如此说着,唇角却悄悄扬起。
他心情极好地放下手中的笔,桌上是他写给苏怡言的书信,每日一张,每隔五日寄出一次,像极了向家中妻子报备行程的丈夫。
谢淮起身走到窗边,目光落在不远处。
院子外,树下的摇椅还摆放在原来的地方,下人们每日擦拭打扫,上面一片秋日的落叶也未沾上。
晃神间,他仿佛还能看到女子一袭烟色罗裙躺在摇椅上的惬意模样。
日光透过枝头的缝隙洒落下来,她怀中抱着一只胖乎乎的兔子,一人一兔安静地小憩。
女子双眼轻闭,线长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影子,整个人都被拢上一层暖色的光晕,叫他看得心头柔软……
谢淮如今日日宿在飞霜院。
他想着等到了年关,一切事情应当尘埃落定,自己也许很快就能将她接回来了。
她在等着他的解释。
她的身旁也没有旁人。
这一次,一切应当都会顺顺利利,没有人能再将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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