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不该盯着他脑袋揍,”貂蝉忏悔:“我也没想到吕布会变成这样,他记忆似乎错乱了。”
赵云说道:“你没错。”
他举起拳头,同样往吕布脑袋砸去:“既然砸坏了,再砸两下或许就好了。”
窥妻之仇,当场便报!
吕布倒下了,半天没个动静,衙门里头的人窃窃私语,众人无不为刚听到的劲爆消息而兴奋难当。
“没想到啊,吕布与貂蝉还真有一段过去?”
“瞎说,我们主公对赵将军一心一意,才不是喜新厌旧的人!”
貂蝉听了一耳朵众人谈论,脸黑了,当即命人将吕布送到了华佗手里,务必请华佗为他“开瓢治疗”脑病!
别看赵云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领地意识与貂蝉如出一辙。
吕布嚷嚷,赵云怒了,抡起拳头毫不含糊,原则性问题绝不退让!
又过了三天,华佗将脑子清明一些的吕布送还给了貂蝉,语重心长教育貂蝉道:“揍人揍脸可以,别揍人脑袋,你若不想要致他于死地,何必将他砸成傻子呢?”
赵云一听吕布来了,放下了手中的事务,往貂蝉身边一站,犹如一道守护的门神。
想到三天前自己干了些什么,吕布脸都绿了,他与貂蝉视线对上,整个人都不好了,避如洪水猛兽倒退三步,一阵反胃:“呕,我竟然说出了这么恶心肉麻的话,还是对貂蝉说的!”
吕布极度嫌弃,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毒,这兖州真的有毒,他一定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吕布饱含期盼地联络了司马朗,而司马朗伤透了心,对他失望透顶。
最聪敏的谋士搁单子不干了,这下完球了。
正在此时,护送司马懿的马车到达了兖州,在白鹅们的保护下,司马懿顺利到达了兖州州牧府,刚一落地,他便蹭蹭跳下马车,左右看看发现没有熟人,于是拍了拍一个文人的背,随口问道:“请问幽州牧貂蝉在哪里?”
那文人转过头来,露出了与他有七分相似的面容,更加成熟,司马懿惊道:“大哥?!”
司马朗也惊了:“仲达?!你怎么在这儿?”
仲达不是随胡昭到处游历学习去了吗?兖州这地方战乱不休的,胡昭怎么可能带仲达来这里?
司马懿收起了以往顽皮而吊儿郎当的模样,他诺诺说道:“我来找我师傅。”
“你师傅,可是名士胡昭?我没有在州牧府见过他,”司马朗答道:“你之前问幽州牧貂蝉做什么?”
“没有,胡师傅在徐州好好待着没出来呢!”司马懿说着,转念一想不对:“大哥会在这里,是因为大军已经成功攻灭了吕布的关系?所以你现在在兖州做官了?!”
司马懿随便猜测两句,却已经**不离十,小小年纪对于天下局势掌握之深,倒是令司马朗欣慰不已。
因父亲司马防陪伴帝侧,早些年要求他带领兄弟们离开长安安顿家族,这位二弟几乎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帮助他处理家事,小小年纪就已经沉稳大气,长袖善舞了,因为是同胞兄弟,司马朗对司马懿比其他兄弟更为照顾。
司马朗还未说话,司马懿已经笑开了:“太好了!吕布败给了师傅,以后司隶注定也是师傅打下来的地方了,大哥又能与我们团聚了。”
这一刻,司马朗想揍一顿这个笑容满面的二弟!
什么叫吕布败给了他师傅?仲达的师傅是谁?
兄弟多年未见,司马懿可激动了,跟随胡昭之前,他学习了什么叫做内敛,什么叫做藏拙,在跟貂蝉学习以后,他又懂得了,有些时候更加直白的表达更能促进感情的升华。
司马懿一把抱住了懵圈的司马朗,高兴说道:“大哥我好想你!”
司马朗脸色更加复杂了,他僵硬着身体,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二弟的热情令他招架不住。
司马一族的家训便是进退得度,有礼而有距离,哪怕是亲人之间,也很少有这样感情流露的时候。也不知道仲达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我好想你,他不仅抱住了司马朗,还撒娇似的问他:“我想念大哥,大哥想不想我啊?”
司马朗无奈,终是将悬空的手落在了司马懿的头顶,他沉声回答道:“一别六年,仲达都长大了,如何不想?”
“咳咳,既然兄弟团聚,不如去屋里说,晚上秉烛夜谈也是可以的,”貂蝉的声音自两人身后传来,司马朗神色一凛,如临大敌,而司马懿瞬间松开了抱着亲哥的手,顿时,司马朗怀中一空,温热的体温不在,只觉得凉飕飕的,更凉的是心底升起的不妙预感。
却见他曾经疼爱的二弟凑到貂蝉面前,拜以一礼,亲昵说叫道:“师傅!先生说把我打包寄给你,我这就到啦!先生说叫我过来有重要的事情让我去做,也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