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波被他讽刺也不恼,道,“你就当我胆小了吧,之前我把兰大人他们的动向跟你说,没想到你竟然派人去刺杀朝廷命官,你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我是真的怕了。”
“马大人,你可真是天真,都已经入了局的人,你以为还能当个旁观者吗?”男人悄然起身,把刀架在马大人脖子上的时候,马大人明显感觉到了危险,只要再进一寸,他就会死的无声无息,连说遗言的机会都没有。
马大人吓得两股颤颤,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连连求饶,“刚才是我失言了,我不该那么说的,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男人不屑的轻哼一声,道,“就你这胆子,也能做城守,要不是主子还需要你,你早就成为我的刀下亡魂了,好好想想,你到底该效忠谁!”
““好,好……”马大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声音颤抖而微弱,仿佛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随着那把抵在脖子上的刀子缓缓移开,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回了原位。
马大人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紧张到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的心跳。
他感到一股凉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刚才那生死一线的瞬间,让他真切地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惧和威胁。
此刻,他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向身后的墙壁,以此来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
男人走前留下一声嗤笑,是对他的极大侮辱。
过了几日,隔离区的人都摆脱了病痛,可以被放出来了,这还是要经过大夫确诊之后才可以的,梁大人神清气爽的出来了,他回望一眼自己带过的地方,感慨的说道,“可真是不容易啊,这趟牢做的真久。”
风幽篁听到他的话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你晋升了去了长安,我们可就是同僚了。”
梁大人摆了摆手,“算啦,我年纪大了,这儿山清水秀,适合养老,等灾情过去,我还要恢复民生,要做的可多得很哦!”
风幽篁点头,“那就祝梁大人得偿所愿。”
梁大人回了知府衙门,兰一臣和风幽篁则回了城守府,城守大人喜笑颜开的迎上来,道,“听说瘟疫一事已经解决了,可真是不容易啊,今晚本官做东,去城里最有名的醉仙楼吃酒,可不要拒绝,这可是专门犒劳二位大人的。”
见他这么主动,风幽篁不好推辞,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兰一臣在这种事上一向都听风幽篁的,他也没什么意见,马波顿时喜上眉梢,前去准备酒席之事。
江齐岳这些日子跟在他们身后忙前忙后,任劳任怨,从不叫苦,风幽篁自是不会忽视他,对他说道,“此次赴宴,你也一同前往吧。”
江齐岳赶忙行礼,“多谢大人厚爱。”
到了房门前,江齐岳没有离去,风幽篁犹疑道,“你是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江齐岳点了点头,“我虽跟在太子身边,却并不是他的门客。”
“这我知道,你是信德王派到太子身边保护他的。”
“对,但跟在大人身边这些时日,我才真正觉得自己做了有意义的事,如果可以,真想一直追随大人,成为大人的左膀右臂。”
风幽篁心道,你可千万别,我可不敢跟信德王抢人,嘴上说,“江公子才华出众,不一定非要做一个追随者,成为像梁大人那样好的父母官,就可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了。”
江齐岳听后若有所思,然后点点头,一言不发的离开。
到了傍晚,众人来到醉仙楼。城中达官贵人听闻,纷纷前来寒暄几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城守大人举杯道:“此次瘟疫平息,多亏了两位大人殚精竭虑,尤其是风大人和兰大人,足智多谋,不辞辛苦。”
风幽篁谦逊回应,“都是应该的。”